那时候,寂寞无聊的人们最爱传播和最爱听“小道消息”,一致说:“快说,快说。”
“我发现咱们的‘冷血动物’原来心不冷,热乎着哪,你们能够想象到‘神圣不可侵犯'受到了侵犯?”
她真会卖关子,马上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我立刻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新闻了。”我的心一下子被揪到嗓子眼儿,像是被人攥了一把,生疼。我知道,我虽然拒绝了许小芬,但我的内心还是爱她的。
“昨天,我去县医院看我的咳嗽,嘿,巧了,我看见许小芬从妇产科出来,我觉得挺奇怪,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去妇产科干啥?等她走远,我就也进了妇产科,我问那个女大夫:‘请问,刚才我们村的许小芬干啥来了?’她撇着嘴说:’干啥?都怀孕三个月了,想打胎,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许打头胎,要想打胎也得男人陪同。‘我说,她根本就没结婚……人家大夫当时就骂了一句:’不要脸,骚货。‘你说哈,这人就是猜不透,多规矩,多文静的一个丫头哇。咳!蔫人出豹子哇。”
人们的眼光一齐向许小芬那边扫过去,就像那接力赛跑一样,一行一行地悄悄传播。虽然许小芬听不见,但是,她感受到了人们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看见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突然扛着铁锨,跑了。
从此,许小芬再也没有露面和到生产队干活。她爸她妈在干活的时候也很少言语,像个霜打的茄子。
第二年清明,我和生产队里的壮劳力正在给一户社员盖房砸地基。两盘八人抬的碌碡,在一个喊夯号的人的指挥下,有力地起落着,砸得地基嗵嗵响。
忽然,夯号喊成了这样;“可怜真可怜呀——”
众人:“哎咳吆哇。”
“自己搬石头呀——”
“哎咳吆哇。”
“砸了自己脚哇——”
“哎咳吆哇。”
“神圣不可侵犯呀——”
“哎咳吆哇。‘
(bp;“受了侵犯呀——”
“哎咳吆哇。”
“冷血动物呀……—”
“哎咳吆哇。“
“心不冷呀——”没有任何嫁妆,
“哎咳吆哇。”
“一朵鲜花呀…—”
“哎咳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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