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洪的手机响了起来。方洪伸手接通,越听眉头越皱,最后哼了一声,挂断通话,转向白衣男子:
“亨利,我有事要先走,这人就交给你了。三天后能来接收成品么?”
“哦,他可不行。”亨利手指正探索着凤飞的下腹部,微微一笑,“这个人的自制力太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他真象你说的那样洁癖很重,离群索居,那么打破他也不算很难。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或许就能将他交给你。你知道,越是高傲的人,其实内心越孤独,也越容易被控制。这跟很多高智商的人更偏向被虐一样,原理相通。”
方洪点了点头,眼光扫视过凤飞洁白带着鞭痕的胸膛,同时发现,在亨利的揉弄下,凤飞的内裤已呈现出一种可疑的弧度,不由微哂:
“我喜欢干净。他以后是我专用的,你最好别让你那帮人弄脏他。”
“这就有点难办了。”亨利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虽然那种方式欠缺优雅,但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它还是有其存在价值的。不过既然你要求……”露出职业化的一个完美笑容,“那好吧,我会尽量遵照吩咐。顺便说一句,你这次的眼光很不错,他的实质,很迷人。”
“是吗?”方洪大笑,“我真是越来越期待看到他一周后跪在我床前,用嘴含住,叫醒我的样子了。”
“会比这更多。”亨利静静地微笑,目送方洪离去,继而回过头,拔了拔凤飞受惊的小动物,“你都听到了?这就是接下去我们将要努力的事,交出你的控制权。你会发现,那其实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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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盯着亨利,没有说话。
越恶劣的情况下越需要冷静。老师当年一再耳提面命的真箴。只有冷静,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丝可利用,可翻身的细小时机。
亨利赞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多么美丽的眼神。没有很多人才送过来时都会出现的惊慌失措,听了他明显的挑衅也不见激烈反抗,比起那些野性未驯的生物来,就外表而言,这男子相貌文静,肢体柔软,更宛若一只温顺家猫。
可看那双眼就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不见任何屈服。怒气,惊讶,屈辱,以及隐隐的恐惧都揉合在一起,却都被强行抑制,藏到眸光的最深处,代之以保护性的水波不兴。
暴风雨前的海眼,那是它们初次开放时盛衰的言辞。
亨利入迷地想起了一句十四行诗。收回玩弄的手,他从墙角轻轻拉出一台仪器。
冰冷的双纹金属导线扣住了凤飞的右侧乳头,再用薄型胶带细心地封住。
“一般而言皮鞭是普遍的教导方式,但你才受过刑,敏感度未免会降低而痛阈升高。所以我们还是换一种方式。”亨利熟练地摆弄,稳定的指尖划过血痕累累的肌肤,留下一串轻颤,“对一些人我会用金属夹,但剧烈的抽搐有时会造成撕裂伤,这样就安全多了。”
凤飞全身微微僵硬。亨利没有弄痛他。但是他的触碰和鞭打一样具有令人战粟的效果。
如果在平时,凤飞会试着和这人谈判,决定条件取舍,但此刻他的身份不再是大律师。他只是一个用完被弃的商品,一个阶下囚。
平生第一次,他掌握不到筹码。
所以他只能平静地询问,而非暴怒地质问。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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