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口,凤飞便发现自己的语声比想象中干涩,听起来更象低喃。
“给你上课。”亨利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第一课,从现在开始,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是奴隶,你不再有任何自主权,你的一切都属于你的主人,包括你的身体,情绪,和生命。”
真象一个恶劣的玩笑。但两人都明白,亨利是认真的。
就象同性恋默默存在一样,凤飞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人群属于。
简称。出自十八世纪法国小说家萨德的姓氏,则取自十九世纪奥地利小说家马索赫。它同时包括了(奴隶)-r(主人),(施虐)-(受虐)诸种含义。
多数时候只被当成一种性方式,但在那群人中,,属于和被属于,是生活的一部分。
上帝造人显然太不完美,留下许多诸如此类的欲望,缺陷,和迷茫。人类,是什么呢?凤飞苦笑。更糟的是,他原来只是个同性恋律师,现在却要被迫成为奴隶。
“必须双方自愿,相互信任。权力关系不等于暴力关系。”有些话,就算没有用,也必须要说。因受伤而疲乏的黑曜石眼眸静静看向琥珀色的,“亨利,我是自由人。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试图控制我。”
亨利优雅地露齿一笑,按下手中的黑键:
“你会愿意的。只要够条件,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感情也是如此。”
电流迅速击穿凤飞。一股尖锐的疼痛刺透他的乳头,直达神经的最深层。凤飞嘴唇张开,但一声也叫不出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弯成反弓形,肌肉僵硬。
亨利关上电掣。怜悯地拭去凤飞额上的汗水:
“宝贝,我知道这很疼。但这是你要学会的第一条原则。反抗,会遭到惩罚。”
亨利的手掌温暖而轻柔,象童年时美丽的梦,拂过凤飞的脸颊。
阿然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狼藉。一地呻吟和昏迷的人,四壁疮夷满目,桌椅器物都成了碎片。直如台风过境一样凄惨。
这是他们今晚砸掉的第三家酒吧。还不包括两家赌场,一家地下舞厅。
(bp;造成这场浩劫的人正站在破烂的柜台内,拎起老板,凶狠地逼问着什么。逆着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破了几处,身形却依然笔直,整个人都散出狂野不羁的怒意。
没人想到郎寒发起火来会如此暴力和直接。因为找不出方洪和凤飞的下落,郎寒索性用了最笨的办法,在方洪的地盘上一家家砸过去。
“打电话告诉他,除非他出现,否则我还会玩下去。明天就不是这些小地方了。你们的军火库在哪里,我清楚的很。”
郎寒手上不见枪,但他的神情里有种比枪更冰寒致命的东西。
老板差点哭出来。才上任没几天,为何会遇上这种煞星。想也知道,以他的级别,怎么够跟方洪直接通话。正哆嗦着手指,不知该打给哪位主管,一个声音已从侧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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