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娘刚过世时,爹也是这个模样,以此推论,后娘一定也不在人世了。
星河十分肯定自己是对的。
“呸!少乱讲话了!”又打了下妹妹可怜的脑袋,星海窜出树丛跑远。
“猜猜嘛!”咕哝着满腹不快,星河揉着头慢吞吞随着姐姐的方向行去。
虽然爹现在的模样形成原因不明,但星河知道再下去肯定有大麻烦,这可不太好了。
“对啦!找向管家去!”赞美自己聪明的同时,她也加快脚要去找向总。
事情应会有不错的解决。
两姐妹前脚才走,娄宇衡后脚又回来了。
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儿只余黑点的身影,他苦笑。
让女儿替自己忧烦是很不该,他虽努力要控制内心翻腾汹涌的情意与惆怅,结果却徒劳无功,反倒愁更加地愁,依恋更加地依恋,忘也忘不了。
时常,公文批阅到一半,眼前似乎浮现出申漓端茶翩翩行来的身影……想来好笑,她总共也才替他端了一回茶,还是在记忆错乱时。
近来他偶会想,自己或许并非真心爱着“赵芸娘”这个女子,而是喜欢她的贴心、贤慧及一切女子所该备有的品德。
进房关上了门,他失神地坐在椅上,沉潜在自己思绪,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该振作,不能继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更不该反倒让女儿担忧。
“这当真是'相思已是不曾闲'……阿漓呀阿漓,你明白吗?”自嘲轻语,他凄然扯出淡笑。
这是最后一回为申漓而丧志失魂,他会立即恢复往昔,不让失意过分支配自己。
默然坐了半晌,他走身出了房,朝书斋行去。
步履坚定毫不犹豫,迅速消失在层层庭院回廊间。
“向管家,该怎么好?”星河苦着平视满手泥污的向总。
反应不及地呆了下,他才轻咳出声。“星河小姐,向总驽钝!不甚了解小姐之意。”他正在整理亲手栽植的盆栽,悠闲时光被硬生生打断,也不见他生气。
“我说爹呢!”停了停,她忽问:“后娘死了吗?”“据小的所知,王妃身子安好。”但听娄宇衡提起,她并不愿回庆王府。
似乎是和记忆混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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