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星河鬼鬼祟祟躲在父亲房外,四只明亮大眼气急败坏又万分无奈,紧盯着不知神游何方的父亲。
这太诡异了,这样失魂落魄的父亲,她们只在母亲去世时看过一回,为期六日半。
今日,却已迈入堂堂第八日清晨,她们引以为傲的父亲似无清醒迹象。
“姐,后娘当真没死吗?”星河扯扯姐姐衣袖,满是怀疑。
“当然,我诓过你吗?”白眼一瞪妹妹,星海语气甚为不善。
“没有。”乖顺摇了摇头,忽又歪着头不吭声。
用力往星河额心一拍,星海低骂:“还呆!爹走过来了!”急忙拉着尚未回神的妹妹躲进树丛。
才躲好,娄宇衡稳重鞋音已至耳边,两姐妹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黑靴、深蓝袍角突地停在两人面前,吓得她们连气也不敢喘,努力要将自己化身为树。
那知他压根儿没留心到两人,一自径发起怔来,唇边扫起莫名的笑。
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浅笑,在他唇边眉角烙下抑郁的刻痕。
为何会记得那一日,申漓略施小计引得他被一盆滚水烫着,他勃发的怒火却被她愉悦的笑声化去。
很想好好地宠她,但如今已丧失所有机会。
那一日,他气极的一巴掌,结束了两人之间的连系,当爱意汹涌而至时,已挽不回任何东西。
幽幽叹口气,他举步又行,迟迟缓缓的步子与往昔的迅速有神大相其径。
身影远去,星海、星河力脱坐倒在地,手还按在对方唇上。
“海姐姐,后娘会不会早死了。”放下手的第一句话,就让凝重的气氛更显沉重。
“呸呸呸,乌鸦嘴!”气得捶打妹妹,星海凶巴巴道:“爹都说她没事了!”“那为何不回来?”扁扁嘴,星河委屈地低叫。
“怕被嫌弃吧!”星海责任地胡乱臆测。
换星河白姐姐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她才不是那种人,怕被嫌弃当初就不会嫁来了。”点头赞同,却忍不住疑惑。“可,爹又不会骗咱们。”“啊!”星河突然一拍手大叫,着实吓着了星海。“会不会后娘还没想起爹?”“不可能!”立即星海否决。“我才不信她会忘了爹和咱们。”“那后娘一定死了!”星河肯定地下了结论。
要不如何能解释爹的怪异行径,他近来总在发怔,有时会在谈话中突然神游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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