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脸怒火的董严氏,严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您应该主动去做,再不能被动拒绝老夫人塞人。老爷不是不尽心,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娘,他怎么也要顾忌着点。不然,真得罪了老夫人,对夫人您也不好。要是被人胡乱扣上‘不孝’的帽子,就不好了。”
“怎么个主动法?严嬷嬷,你是要让我主动给夫君往床上送人吗?”董严氏白眼一翻,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我将夫君从元氏手上抢过来,不过短短三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夫人,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若不是您需要再调理几年身子,就不用这么烦恼了。”严嬷嬷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是董严氏的秘密,不能让董扬知道,更不能让董母知道。
若让人知道,董严氏有可能好几年都生不出一二半女来,恐怕董母根本不会给她这个‘一年’的期限,会直接将女人塞到董扬的床%上。
董严氏相信,为了抱上孙子,董母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到那时,她不仅要防备着董府里的丫头,还要防着二姑奶奶趁机将自己的女儿送进来。
她是平妻,二姑奶奶的女儿进来了,一个‘贵妾’的名头是跑不了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是不会给人机会跟她平起平坐的。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不过是小时候的一点小毛病,那庸医竟然让我不间断的吃五年药。我都吃了四年了,也不见一点效用。”
董严氏的烦躁无处发泄,小时候为了打败嫡母,她连自己都能舍得出去,用一场大病换取了嫡母被送入庵堂,嫡母的儿女也被远远的发配出去。
好处是,董严氏跟她的姨娘姐妹兄弟谋取到了最多利益,坏处是,董严氏从那时起身体失调,不得不常年服药调理身体,还不敢让人知道。
幼时,董严氏不当回事,渐渐大了,才有了危机意识。为了早日调理好身体,董严氏和她的姨娘大把的银子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了,名医也不知找了多少,但每一个都是让她坚持服药,最少也好五六年以上。
嫁入董家三年,董严氏都是背着众人服药的,就连董扬也被蒙在鼓里。
“夫人,还有一年,您再坚持一年。”董严氏已经喝了四年的药汤,大夫说她身体调理的已是大好,再吃一年的药汤就万事大吉了。
“赶明咱们出府,重新找个大夫瞧瞧。看能不能不喝,或者少喝几日。”董严氏眉峰紧皱,严嬷嬷的安慰对她还说不过是毛毛细雨,根本浇不息她心头的烦躁和怒火。
“你也说要再喝一年,可老虔婆只肯给我一年机会。若她肯多给我两年机会,就不用她千方百计往我屋里塞人了。”
董严氏一面嘱咐,一面在心里盘算,如何让董扬再为她多争取几年,好让她从容生下董府的嫡长子。
“是,您想哪一天去,奴婢就哪一天陪您去瞧瞧。”
“严嬷嬷,待会你去画眉和鹦鹉屋里走一趟,就说我最近心情烦闷,不能找董府的人出气,只能拍打她们几下,叫她们嘴巴闭紧点,也顺便吩咐她们四个,不要心存妄想,小心不得好下场!”
董严氏不怕手下的人翻起什么风浪,但该敲打的她都会敲打,免得让她们生出不该生的心。
“是,奴婢一会就说去。夫人,有一句话,在奴婢心里存了一会子了,不知该不该说。”
严嬷嬷犹犹豫豫的说道,眼光一直放在董严氏的脸上,小心的看她脸色说话。
“你说。”董严氏闭上了杏核眼,脸上却还笼罩着一层戾色。
“夫人,您有没有考虑过秋竹院的那位。”
“你说谁?!元氏!”董严氏猛地睁开了杏核眼,严厉的盯着严嬷嬷:“你提起她做什么?!还嫌我不够闹心吗?!”
被她赶到秋竹院的元秀,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不是她不在乎名分,而是现在还不是除去元秀的时候。
“夫人,奴婢一心为夫人着想,会提起她也是为了夫人。”严嬷嬷在董严氏面前虽有几分体面,但看到董严氏生气,也只有急忙跪倒。
“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不是让我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吗?老虔婆再怎么往我屋里塞人,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哪怕她们生下庶子庶女,也要拿捏在我手心里,看我脸色过活。但元氏不同,她可使挂着‘正妻’的名头。我若将她弄回来,等她生下儿女,那就是嫡子、嫡女,我将来的儿女就要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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