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和夫人还年轻,子嗣是大事,但现在不急。儿子不是您三十那年才有的么,您就体谅体谅夫人。虽说她是盐商家的庶女,但这三年来她打理家中上下从没有出过一点错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您就别为她的出身计较了,儿子不敢说别的,只求娘您能宽容宽容。”
董母当年就在子嗣上很是艰难,嫁给董父好几年才生了长女,中间又隔了好几年,才有了董扬。
“你还敢说,若不是看她有这点好处,我还能容她管家吗。”董母颓然躺下,无限疲惫的挥挥手:“罢了,罢了,我就再给她一年时间,你下去吧。”
董扬张了张嘴,还想再求一下,董母厉声道:“不要得寸进尺,你告诉她,她只是你的平妻,她上头还有个正妻呢!”
董扬呐呐的退下了,董母缓了缓,叫了身边的嬷嬷进来:“去,看看那边有消息了吗?”
不能直接塞人,她只有另辟蹊径,定要让董严氏知道知道,只靠着董扬的宠爱是不够的!
“一年!”
董扬将董母的话传达,觉得无颜面对董严氏的震惊和不信,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董严氏闹了一场,只得了这么一个结果,气的将手里的玉梳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截。
她人也气的满脸通红,几乎要咬碎了银牙,一腔怒火悉数发&p;泄在伺候她的丫头身上。
用力的扑打了几下画眉和鹦鹉的脑袋,董严氏恨恨的喊着:“小蹄子,下三滥的死小蹄子,看你们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是想爬上夫君的床吧。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董严氏手下不留情,三两下就将两个大丫头的头发抓散了,也顺便将她们的脸上抓了几道血痕。
画眉和鹦鹉不敢躲,不敢喊疼,甚至不敢哭。她们是董严氏的陪嫁丫头,打小就在她身边伺候,知道她是看着面善其实心狠手辣。
不然,能近身伺候董扬的就不会是她们四个陪嫁丫头,而不见董扬身边先前伺候的丫头们了。
“夫人,您息怒,息怒啊。”董严氏的奶嬷嬷严嬷嬷见她又拿身边的丫头出气,忙过来劝解:“画眉,鹦鹉她们在您身边长大,她们不敢有这个心思的。现在外头的人都紧盯着咱们的院子,您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动怒。您打骂画眉、鹦鹉几句不要紧,没得让那起子人钻了空子,那就糟糕了。”
“滚!”董严氏打骂一场,出了窝在心头的那一口恶气,就顺水推舟的饶了两个大丫头。
严嬷嬷使了个眼色,画眉鹦鹉屈了屈膝,掩面退了下去。
“夫人,老夫人只给了您一年的时间,您可要再想想法子。不然,一年后,您就没有借口回绝老夫人了。而且老爷那里,您也不能一直逼他,小心适得其反。”
董严氏是严嬷嬷一手奶大的,她又没有儿女,便将董严氏视作了亲女一般,处处为她着想。
“找什么法子?我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使?”董严氏挑起了柳叶眉,只感到刚发泄出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子点着了:“那老虔婆着急,难道我就不急吗?我比她还要着急,嫁过来三年,我比她还要着急得个儿子!”
没有儿子傍身,董母能容忍她一时,忍不了她一世,今天不能得逞,又不知怎么盘算着,再给她添堵呢!
作者有话要说:
、14
董严氏烦躁的敲了敲高几,满面都是对董扬的不满:“我将一切都寄托在夫君身上,他倒好,什么事也办不成。不仅没有推了老虔婆往这屋里塞人,还钻了老虔婆的圈套,真是可恼!”
她心中全是对董扬的怨怼,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人吗?就不该定下这个‘一年’的期限,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若一年后,老虔婆真的塞过人来,指不定那些瞧我不顺眼的女人们怎么笑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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