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普通话,句句词不达意,她也不纠正他,两人基本上都用英语对话,有时候用粤语。
手机卡在上飞机前就扔了,在机场她去买了一张加拿大的卡。她习惯把号码都存在卡里,装上新卡的手机,她不记得任何人的号码。
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吗?她应聘到了一家大公司的文员,朝九晚五,比经纪人的工作轻松多了。周末的时候张溥会带着她去看看电影,或者短期旅行。加拿大日的那一天张溥在蒙特利尔的薰衣草田向她求婚了。
在漫山遍野地紫色花海中被心爱的人求婚大概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梦想和现实总会发生冲突,而往往都是现实占了上风。也许自己是幸运的,她想。第一次的求婚是在薰衣草田,第二次也是。
十年前的普罗旺斯,十年后的蒙特利尔,薰衣草、法语,如果不是面前的人换了,她会真的做了一场回到过去的梦。
“你要干什么?明天你还有戏要拍啊!”她努力想甩开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拉着她穿过人群,上了火车。
“钟昊!”她真的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
他却好像听不见,递给她一杯不加冰的可乐,“润润嗓子。”
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梦幻般的小城。下车后他拉着她狂奔,知道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茜茜。”
她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刻的震撼,七月底的法国东南部,一个穿着一身正装带着你从马赛来到阿维尼翁,带着你飞奔到薰衣草田,喘着粗气跪在你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的男人,你会不答应吗?
在戴上那戒指的一霎那,她哭了,贴身摆放的戒指上沾满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他说:“我,钟昊,拿到影帝之日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童茜娶回家。”
这是她的男人,在教皇宫面前发誓的人,她愿意相信他一生一世的男人,也愿意等他一生一世的男人。
在她三十岁的那一年,他如愿拿到了影帝,也为了影片宣传和女主角假戏真做。在她生日那天他带她来到塞维利亚大教堂,在神父面前向她忏悔,承诺五年后的今天是他们的举办婚礼的日子。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却一次次地变本加厉,从到李熙美,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罢了。李熙美只不过是他们分开的一个导火索,压倒骆驼的最后的一根稻草,是他们的孩子。
在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正是岁末忙得焦头烂额。他跑到坎昆海滩渡假,根本联系不上,从一个小模特的微博上可以看到他过得很滋润。她已经三十多了,她想要把宝宝留下来,而孩子的父亲却不在身边,她不知道和谁去商量。李熙美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很直接得告诉她她怀孕了。也许是绝望了,她飞到加拿大找到了个朋友把孩子拿掉了,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他直接从墨西哥飞到加拿大来找她。孩子的打击太大,第一次,她选择了不原谅。
他是她手下的艺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出动了圈子里的恩师,他们的父母,他们的朋友,一年的时间,他比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好,她是人,有感情,更何况她爱这个男人,她想差不多了……
发现他和李熙美旧情复燃是在去参加顶顶满月的前一个星期。他也只不过老实了一年多一点点,男人拈花惹草的本性又爆发出来了,她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碰到李熙美的时候是在香港半山附近的便利店里,她没看见她,李熙美手机的声音很大,她完完全全能听见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出了便利店她就打了电话给了他,他说他在北京,而她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李熙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而那个牌照是她选的。
“?”
她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溥,点了点头。
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订婚纱,拍婚纱照,定酒席,请宾客。结婚的日子是父亲翻了很久的黄历定下来的,其实越早到国外的,骨子里越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多伦多华人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了,她挽着父亲的臂弯,走在红地毯上,外面的阳光很好,洒了进来,模糊了地毯尽头新郎的脸。
“r‘b;‘‘‘‘‘w‘‘‘r。‘r‘‘‘‘‘r‘‘‘b‘‘‘rr?(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姻不合法吗?)”
没有人回答。
神父笑着继续问,“‘r‘‘pr‘rr?(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如果是电影,一定会有男主角站出来反对然后抢婚,生活是生活,艺术来自生活,生活却不是艺术。
在晚宴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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