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澜也感念这么多年来一起喝过酒,一起发过疯的情谊,同时对于如今尘埃落定的情况也不再奢求什么了,“好啊,以后找机会吧,我一会儿有事,晚点我问过了他再打给你吧。”她这样说着,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开着车的李念琛。
“不用特意约了,下个礼拜直接到我们家里吃吧。”号称不会偷听的李念琛拐了个弯,把车子停了下来,“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响,我并不是故意听的。”
沈文澜自知跟李念琛纠结这个问题也不会有结果,却也不敢轻易答应他的提议,挂断了电话,习惯性地跟眼前的这位李先生客气,“会不会不方便啊?”
李念琛拿了沈文澜的行李下车,绕过车头来替她开车门,“到了,我们先进去,车子我一会儿再停到车库里,我先带你去你房间看看。”
刚才只顾着打电话的沈文澜这才看到李念琛的豪宅,恍惚间明白了为什么接机的时候孙佩佩知道她嫁给李念琛的时候,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跟在李念琛身后,沈文澜踏进这个“家”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李念琛引她到了二楼的次卧,把行李袋交给她,“东西我都让阿姨给你准备好了,周末的时候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商场买点衣服和化妆品,卡我已经放在你梳妆台上了,你整理完行李先洗个澡,我有点事要做,晚点我过来跟你谈一谈请客吃饭的事情。”
男人到了三十四五岁,内敛深沉,魅力四射,总好像比年少时的冲动暴躁更好,但有的时候,恰恰是这份面面俱到让人感到茫然,让人不得不猜测,或许正是这份恰到好处才让孙佩佩没敢跟李念琛走下去吧。沈文澜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为周遭一切简单实用的东西惊叹着,莫不是李念琛能看得出自己对日常用品的偏好,居然连床单被褥的花色都让她有一种“深得我心”的感觉!
女人到了将近三十,无论是苹果、橘子还是水蜜桃,都已经走过了青涩岁月,迈入了成熟年代,只可惜,再过不久,这颗非常甜的水果就要烂了。二十八岁,一个很尴尬的年纪,害怕不能给未来的他足够的安全感,不敢拼命表现求上位,也不敢随便喝醉乱上床,连做备胎,都似乎到了保质期的最后底线。洗着澡,已经嫁做人妇的沈文澜开始忧心是不是不能穿睡衣去见自己的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迷茫,感觉迎合不来读者的口味,到底是我口味独特呢还是我水平太次?
、水浦蛋(上)
好不容易选定了一套墨绿色居家服,沈文澜正式开始了她不得不在家穿内衣的男女同居生涯。正梳着头,房门就被敲响了,“文……文澜,我今天比较忙,晚饭是随便吃的,你前面讲丈母娘把你赶出来了,晚上是不是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要烧宵夜,你吃不吃?”他的善意和亲近里都有几分刻意,但却又合情合理。
沈文澜赶忙过去打开房门,李念琛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站在门口,和方才西装革履的样子大不相同,少了凌厉,多了温情。与往日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同,眼前的李念琛掩不住的那一丝丝局促让沈文澜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好啊,你打算烧点什么?”
“p(意面),r(通心粉)家里都有,如果你有兴趣,我私人珍藏的pb(字母面)也可以给你煮蔬菜汤。”李念琛的上海话永远停留在几十年前,长辈没说过的他一概不知,现在只好用英语表达这些选项。
“别客气了,收起你充满童真的字母粉,我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沈文澜被他的美式风情搞得哭笑不得,下了楼往他指明的方向寻宝去了。听李念琛说,他一直请本地阿姨帮忙打扫和煮饭,今天本来打算去接沈文澜下班,然后一起出去吃晚饭,所以一大早就跟阿姨说了让她回去休息,后来计划有变,就没吃什么东西。
从塞得满满的冰箱里拿了桂花甜酒酿、小丸子和鸡蛋,知道自己才是“计划有变”的真正原因的沈文澜也学着对丈夫释出善意,“我要烧酒酿圆子,再给你加两个水浦蛋好不好?”
言行合一的沈文澜手脚算得上麻利,心里默背着老妈做水浦蛋的经典步骤,煮好的酒酿小丸子开大火烧滚,把鸡蛋整个打进去,把火调小,煮半分钟后用勺子稍微搅动一下糖水,防止粘住锅底,再煮半分钟许关火出锅。煮到恰到好处的半生熟的鸡蛋黄被包裹在雪白粉嫩的蛋白里,看上去诱人得很,这个作品使得沈文澜充满了成就感。
李念琛坐在一边看着沈文澜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容易紧张过度的太太其实也很好相处。等了不过七八分钟,端着宵夜,送上调羹的李太太还拿了砂糖给他,“我不清楚你吃多甜,你自己加糖吧。”
“我听到过我的秘书说过,酒酿圆子加蛋是丰胸用的,男的也可以吃吗?”李念琛从字母粉开始就是一派童趣的样子,让沈文澜大跌眼镜,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李念琛不是方才接自己回来的那个,一定是在她整理行李的时候被人偷天换日了。她眯起眼细看,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手长脚长,俊朗英挺的脸上剑眉星目,鼻梁高直,菱唇紧闭,除了那双配备了长睫毛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以外,一切都还是一样。
低头用调羹把李念琛碗里的水浦蛋舀到自己碗里,“那水浦蛋还是给客人吃的呢,你是主人,不要吃了,给我吃吧,我过门是客,多吃点也是应该的。”对着不知感恩的主人家,沈文澜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客气拘谨。
“不是啊,我也要练胸肌的,应该可以吃的。”今天一直走幼稚路线的李念琛也伸出调羹去舀沈文澜碗里的蛋,“而且你怎么能算客人啊,加糖加糖,我们吃完再谈。”
“那如果酒酿圆子不是丰胸的,是催奶的,你吃不吃?”沈文澜可以把交换碗里的鸡蛋当成是散热,但对于幼稚的挑剔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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