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花园小径朝前走,小蔓手托腮帮,话语不多,总是看旁边的花草,一副怕人的模样。袁木说你先在“雪花”干着,等有合适的工作再介绍给你。她感激地望眼袁木,小脸一红一红的:“算了吧,远就远点,不能再麻烦你了。”袁木笑道,咱都老熟人,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我还有一事相求呢,听黄大娘讲你琵琶弹得不错,能否让我一饱耳福?”小蔓笑笑,摆摆手,“她老人家说着玩的,你别当真。”袁木再三恳求,说自己也有绝活:吹笛高手,想不想听?她不相信地眨眨眼睛:是吗,很久没听到悠扬的笛声了,你别骗人?“你看我象骗子吗?”袁木笑道,“就这么定了,改天咱好好切磋切磋。”
街上微风轻起,柳小蔓渐渐离去,看着她飘起的衣角,袁木的烦恼也随风而去。车里迷漫着河南民歌“编花篮”。袁木豁然开朗,工作可以慢慢来,爱情嘛,失去的原本就不该是自己的。好在发现得早,陷得不算深,姬佳欣,b—b啦,愿你今生走好。
朱发荣的手机回过来,问他有何指示,刚才在桑拿呢。袁木说大处长,在北陵这么久,你请我的多,我也该意思意思啦,晚上想请你坐坐,能否赏光?对方骂了句棰子,想我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说个地方,“我跟升达纸业的张总打声招呼就去。”
两人在“天赐”酒馆坐下,袁木让服务员给多弄几个凉菜。胖子夹条醉虾咂咂嘴说,还是和你吃饭开心,朋友到底老得好,真情实意,其他人,什么张总李总,哪个请我不是有求于我?他问袁木最近咋样。听说和姬佳欣闹崩了,劝袁木慎重点,“女娃长得不错,老爸又是领导,上哪找这好的条件。”袁木喝下半杯啤酒,长叹一声说,表面上看,这些的确有诱惑力,但并不适合每个人。朱胖子开始言传身教,说你看我现在不错吧,天天在单位有人捧着,出门有人围着,我得益于谁,还不是丈母爹,要不然,还不知坐哪角落为房子发愁呢!
袁木说,这些我知道,但我认为纯真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你觉得为了生活,什么都可以牺牲吗,理想、友情、甚至爱情?朱发荣气得直翻白眼,把半截“中华”一扔,叹气道你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交你做朋友谁走运,可你,这样去处理人生,恐怕要吃亏,哎,我也不白费劲了,来,干!
两人边喝边叙,啤酒下了一杯又一杯,卫生间去了一趟又一趟。朱发荣谈起那位师善良,说他多次提到你,还喊你一起玩。袁木说这哪是喊我呀,分明想叫我当你俩的润滑剂,袁木提醒胖子,和生意场的人打交道,还是得注意点。发荣晃着肉球说心里有数,“我还不明白,用得上就笑,用不上就撬。不过,这位仁兄不似别的老板唯利是图!他很豪爽,下次一定喊你,都在北陵也是缘份。”
袁木向牛经理汇报消费者意见,说了对方要求。牛大海一阵冷笑,无理取闹,要三万?三百我就能找个小姐爽一把,怎么会给她?她和北陵晚报是什么亲戚?明天让陈林给晚报的主编意思意思,还有消协的领导,我看她有几两油!
只用两招,李女士就败下阵来。她妹夫的稿子,那篇“名牌欺顾客,犹如自掘坟”在终审时被枪毙,领导还训他要顾全大局,“一个响当当的企业,不能因为你一名消费者,说否定就否定,把奶粉厂整跨了,几万名员工你去养?”
李女士告到消协,于科长给她打气,康康肯定应给你赔偿,到底该赔多少,咱必须掌握充分证据。我在消协多年,从来都是为消费者着想,我建议你把产品拿到这,等查清它的各项指标,再追究厂家责任也不迟。李女士点头称是。
没两天,于科长遗憾地通知她,化验结果出来,各项指数合格,这就拿康康没办法啦,你孩子生病,只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不过,就凭包装里有苍蝇,还是该给你赔偿,我已通知他们,你就等着吧。”李女士不悦,“能赔偿我多少?”于科长打着官腔:“目前你这种情况,依据相关规定,也就是几袋奶粉。”李女士那个气呀,电话一挂就破口大骂。
牛黄牙大喜,狗日的婆娘,跟我斗,玩死你!他让陈林拿四袋顶期产品给姓李的,并教导如此这般,“尽管你儿生病与康康无关,但顾客就是上帝,这是我们对孩子的慰问。”老牛安排完小陈,把袁木叫来,“这季度比去年同期又下降不少,你看下步怎么办?”
2、淫念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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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康康靠的是经销商,要提高销量也只有找他们,特别象吕首归这样的大客户。可吕歪嘴的工作并不好做,听完老牛的大政方针,他手摆得如同狂风中的秋叶,话中软中带刺,“我一分钱不挣,能销这个量,已经算给你牛经理面子,要不然,你换家客户试试。再说了,我摩托车刚步入正规,比你还缺钱!”
牛大海气得黄牙长龇,拔腿走人,指示袁木,“把他撤了!抓紧换客户!”袁木摇摇头,“经理,情况你也了解,要想找个比老吕大的客户,真不容易,咱产品没利润哪!”老牛一咧嘴:“归根到底,都怪他###养的集团,什么###管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尽管吕首归穷哭得夸张,但他确实自己的苦衷,这办厂不比搞批发,没有资金作后盾它就运转不灵。吕老板手头也吃紧,原来几家银行,他的贷款额度已经用完,要筹钱只能寻求别的渠道,他想起姬佳欣。如今,他们已成老熟人,隔三差五通个电话,偶尔抽空喝杯茶。姬佳欣新官上任,得数字说话,吕老板不但自己在这开户,还拉来几个狐朋狗友,她帐面的钱一下多起来。
前几天,姬佳欣心烦意乱,看啥都不顺眼,把屡屡求见的唐源骂得狗血喷头:要不是你个王八蛋,我和袁木怎会走到这步。后来,见袁木确无悔意,心想:也罢,就凭我,上哪找不到你这样的货色,就说唐源吧,家庭、职业、哪样比你差?
佳欣正对着镜子描眉呢,吕首归说前来拜访,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说,我在办公室,你来吧!
吕首归把车停下,手捧鲜花从银行后门进去。姬佳欣看见他头上的雨珠,叫道哟,外面下雨啦?老吕掸掸头发说,你深锁闰中,哪知阴晴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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