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如果夫妻双方都是这个部落的成员,为了有人照看孩子,他们就只能让一人轮流参加;要是两人都去,就必须请老一辈照看孩子,为此,他们必然得编造得体的“谎言”,让老人因为帮了他们而感到自豪,而不是因为帮了他们而感到可耻——如果你告诉老人说自己要去参加“性派对”,老人当然不会帮你,而且感觉你羞辱了这个家庭。
“态度症候群”:“性派对”制约之二
中国人在决定他们行为的同时,总是附带别人对那些行为期待的反应。这是“态度症候群”的发光体,是第二个制约“性派对”行为的潜性闸门。
这种“症候群”的具体表征是:个人行为总是具有与外界的期望或社会准则相一致的自觉趋势,它并非由于内部的愿望或家庭的整合,而是由于只有这样的协调统一,个人的行为才能受到社会的保护,自我才能作为社会网络的一个整合部分而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传统的中国人关心他人对行为的反应大多表现在:听从社会期望,具有从众心理,顾虑外界意见,尝试获得奖赏,以及维持和谐、在意印象、崇拜权威、注重评说和在一种社会情境中躲避惩罚、困窘、冲突、拒绝、嘲笑和报复等“失控症状”。
“性派对”的行为者不愿认同这种“传统的禁锢”,他们严格掌握“自己的身体”,拥有对自己身体的“任意使用权”,具有强烈的个人主义倾向。
一般而言,个人主义者更喜爱松散的社会结构,只关心自己及其直接的家庭对象。
它与集体主义相对峙,后者更喜爱严密的社会结构,在这个社会中,个人可以期望他们的亲戚、氏族和其他外在群体在忠诚的没有疑问的相互交换中获得照顾——这种集体主义与政治无关。
“性派对”行为者一方面标举个人主义的大旗,一方面又继续生活在集体主义的阴影中。这种矛盾心情和社会现实大大牵制了他们在“人性解放”的路上走得更快更远。
面子主义:“性派对”制约之三
与“羞耻感”和“态度症候群”紧紧联系在一起、对“性派对”行为进行第三个制约的是“面子主义”。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遮阳部落”的居民每次活动过后,他们都是互不联系,甚至无意中在路上相遇,都会装作不认识。
说到底,有一种“面子主义”在作怪。
“面子”就是一个人的“脸面”,它是个人自我道德是否完善、个人行为是否得到社会信任的测量仪。
失掉它,个人将在社会场域内不可能合适地行使正当职能。
“脸面”既是强化价值标准的社会证书,也是内化自我修炼的个人磁场。
它表明一个人在特定的群体接触中有获取别人认可的期望,因为别人的认可将是有效地实现个人价值的催化剂。
“面子”或“脸面”作为自我的一个意象,它是依照认可的社会属性而塑造的。
一个人“行为不端”被公诸于众,说明别人合谋给他的“面子”失效,结果他或她认为“面子”已经丢掉,从而感到“羞耻”和“陷入困境”。
对个人来说,“丢脸”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尤其是所谓的“道德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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