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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随后的一天,当少年再次爬到树丛下偷看时,蕾仙突然消失了。

        原来,蕾仙的男友居然找到了她。

        他们重归于好。男友来乡下接蕾仙回城里去了。

        这些简单信息是乡下少年听邻居——接待蕾仙的亲人——跟他家父母聊天时听来的。

        痴痴的少年迷茫地想:城市在哪里,城市有多远?

        他要发愤读书,去城里上大学,去寻找这个美丽的仙女。

        这个乡下少年就是阿东。

        第二章狐狸的尖叫阿东:“我的心总是被无言的忧伤所划破”

        三年后,我如愿以偿考入北京一所重点大学。

        可是,我的心总是被无言的忧伤所划破。

        在北京读书的那些日子,每逢周六傍晚时分,我就茫然地乘车去市里转悠。

        我试图用一种茫然来驱逐我的忧伤。公共车由满载夕阳和人声,渐次转为霓虹与寂寥,一路上的乘客上上下下车,来来去去,各有各的归属。

        在摇晃的公车里,纵使流动的街景偶尔撩拨着看似无波的心,但大部分时间,我的想象是走在美式西部片中那种荒漠无垠的公路上。

        我超越了挤兑的人群和市声,在荒凉的旅途中,只有内心的孤独和沉默的司机是我最最忠实的伴侣。

        然而,也许灵魂难以承受生命之轻,也许繁华真有“脱胎换骨”之魔力,我总会随着大批的乘客在北京王府井最喧哗的站台下车,然后摩肩接踵,浮沉于市声之间,顺着人潮波伏转动。没有目的和目标,纵容自己变成了一只盲从的羊,从这一簇挤窜逃到另一簇,内心的孤独便由此煮成了一锅沸腾的粥,糊糊的,粘粘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那时,我已知道蕾仙就是引诱我走进这个城市、并以“仙女”高贵的身份占据我灵魂最温柔部分的那个人。

        我要见她、看她、去向她表达我的秘密以及我的崇拜之情。

        有一天,我突然从学校墙报栏里的海报上看到蕾仙要在北京人民大剧院举行个人专场表演的消息,兴奋极了,以为可以见到她了。

        因为家里穷,除了最低的生活费外,我没有一分一厘的零花钱,每个星期六上街坐公交车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时又没有机会打工,因此,为了筹到高达八十元一张的门票,我去一家医院卖了三百五十毫升的血。

        当鲜红的血一滴滴地抽入冷冷的盐水瓶里时,我感到内心很热,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不惜以生命去敬献某种神圣的事业。

        我拿到了八十五块钱卖血费,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拥有这样一笔可以自己支配的“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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