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伸手捏了一把他的手臂,竹竿似的硬,嫌弃地拂袖离去,半路却被他一抓,她险些喊出声来,那少年捂住她的嘴说:“别叫,是我。”
温婉一把推开他:“你有病?”
李崭亭说:“是你先来掐我手。”
温婉没解释,转道:“我记得你,成天跟踪我的那个。”她微微一打量眼前头发丝凌乱,棉毛衫不整的少年,笑道:“今天才知道是李家太子爷,原来贵公子们都有跟踪人的嗜好,在学校里障碍多,拿不下人,就跑到家里来玩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把戏了。”
李崭亭其实失眠,温婉出门的声音响起,他便闭眼装睡想等到她走过,没想到她中途走向他。黑暗里微弱的月光打在脸上,能感觉到那双黑溜溜的大眼在他身上仔细扫着,他一颗心砰砰乱跳,想伸手去捉人,又怕吓着她,于是按耐住骨子里的燥热,心里念佛,谁知那双无骨之手却来触碰自己,李崭亭这下受不了了,热火燎原在身体里烧,腾起身子来就将心心念念的尤物捉过来,本想趁着脑袋发热一鼓作气表白,又被那女子兜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底心,彻底泄了气。
温婉见他低着脑袋,沉默不语,甩开他的手就想走,李崭亭见她避自己这样快,记起学校里她对自己也是这幅冰冰凉凉的态度,只会对李彦微笑热情的样子,他心里就又是冷又是生气,口没遮拦就说:“你不怕我将你和他的事告诉你姐。”
温婉不怒反笑:“我和他?哪个他?我的他多着了,你说的是哪个?确切名字有没有?要想让我姐信服你得拿出真凭实据,再说我是她亲妹妹,你算是她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见风就是雨,想象力丰富,眼花看错都有可能,她凭什么去相信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人而不信自己的亲妹妹?”
“你!”李崭亭被堵得哑口无言,气极:“什么叫你有很多个他?除了李彦,你还傍了什么男人?”
他很激动,声音略大了些,温婉心知不能这样闹,又不愿端低了自己,便笑道:“你跟我进屋,我告诉你。”
李崭亭想也没想,跟着温婉进屋,直到她将房门反锁,锁声叩进脑中,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脸红道:“你干嘛反锁。”
温婉笑道:“你刚才不就是想这么做吗?”
李崭亭顿时觉得尴尬,窘迫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真的,没朝那方面想。”
温婉说:“你现在没朝那方面想,不代表以后不想,男人都一样,说到底就想把女人搞上床。”
李崭亭讶然,似听天方夜谭,惊道:“你哪来的那些想法和结论!”
温婉笑道:“我见过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你第一眼望着我,我就知道你属于哪种男人。”
李崭亭问:“那我属于哪种?”
温婉耸肩:“属于想上我的那种呗。”
李崭亭咬牙:“不是。”
“是,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但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李崭亭被温婉逼急了,一连说上几个不是,情绪极度激动紧张,控制不住声音和身子打颤,直到对方沉默,他才静下来回想她最后一句话的后半句,蓦然被怔住了,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给我机会?”他想了想,恼道:“我只想和你正常交往,没想像那些男人一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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