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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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没有想到有那麽一天,一个纯白如水的少年会出现在她乏善可陈充满悲哀的生命里。

        那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晚上。樊心爱讶异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她被关在巨大的铁笼子里,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几个男人和女人,他们抱著双臂挤成一团,脸上满是恐惧。周围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几条大狼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长裙,没有内衣,勾勒出绝顶妖娆美丽的胴体——哪怕被玩弄了好几年,她的美丽依然毋庸置疑。

        那麽多人,地下一厅那麽多寻欢作乐的人,他偏偏就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

        樊心爱的眼睛像是两颗黑珍珠,在夜色与霓虹灯下闪耀著动人的光芒。很多人觉得这样一个极品的女人却是最低等的妓女很可惜,不过这给了那些权势财力达不到顶峰的人便宜,也让那些热爱虐待的人更加兴奋。凌辱的对象越美丽,他们越是能从中得到满足。

        樊心爱从来没有见过那麽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呀,好像天空都装在里面。碧蓝碧蓝的,雪白的云朵,清亮的风和翠绿的花草树木。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亘古洪荒从此转变,沧海桑田须臾渺茫一粟。

        他真干净,真美丽,干净美丽的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她忍不住笑了,为自己还能见到如此纯净的眼睛而感动。

        她没有再看过去,即使那灵魂呢交汇的瞬间有多麽动人。

        出乎意料的,少年却朝自己走过来,他那惊人的纯洁让一厅慢慢地安静下来,他靠近铁笼子,慢慢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指甲粉红,修剪的干干净净,然後缓缓抚上樊心爱化著妖豔浓妆的面孔。

        他说:你别哭。

        你别哭。

        从来没有人跟樊心爱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顾奇把她当做棋子,妹妹把她当做依靠,顾宁川则视她为溺水时的浮木和清醒时的仇人。他们要麽利用她,要麽依靠她,要麽恨她,却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抚摸过她,犹如温软的湖水掠过绝望的灵魂。

        一霎那间,世界和煦,吹散寒风。

        樊心爱没有躲,只是讷讷地说:我没有哭呀。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没有泪。她怎麽会哭呢?这都是她的罪。

        少年干净的手让她愈发察觉到自己的污秽。

        这时候铁笼子被打开,樊心爱被粗鲁地撕开衣襟,黑色的长裙如同哭泣的花朵一般绽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和乳房,灯光下美得叫人无法呼吸。

        在大狼狗即将被放进去的前一秒,少年从灵魂的悸动中回过神,喊住了执行放狗人物的侍者。他掏出支票簿写了一张塞过去,说:把她带出来。

        樊心爱模糊地想著:难道上天开始原谅自己的罪了?

        她被人从铁笼子里粗鲁地抓出来,黑色的长裙破败的滑落到地面,露出牛奶般雪白细腻的身子,男人女人都把贪婪的目光投了过来,樊心爱没有想要遮住——她早已习惯,在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

        可少年却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掩住,牵著她朝外走。

        那件衣服掩住的不仅仅是樊心爱的身体,还有她千疮百孔的灵魂。她像是著了魔一般被少年带到一个包厢里,少年细细地帮她把扣子扣好,眼神温柔至极。

        世界上,唯有黎长歌会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著樊心爱。樊心爱残缺不堪的灵魂,唯有黎长歌才能补缝。

        他来晚了,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她到得太早,在对的时间爱上了错的人,如今是错的时间对的人,两人隔岸相望,却无法相拥。

        作家的话:

        喜欢长歌的撸过

        、(9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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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狐狸眼在耳边大声呼喊,琴伤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她受惊似的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後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後背都是汗。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没有睡觉也开始梦到了?为什麽会这样?!清醒时候的自己也开始不受控制了吗?还是说……这具身体出了什麽纰漏?!琴伤忍不住将自己团成一团,虽然出了大量的汗,可她依然冷得不行,四肢冰凉,毛骨悚然。

        狐狸眼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蛋,又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没有任何发烧的症状,可她浑身冰凉,後背一摸都是湿的。琴伤从他怀里把脸抬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惹人怜惜的小鹿。哪怕是铁石心肠如狐狸眼,都忍不住软了下来,柔声哄著:“乖,没事,你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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