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猛然惊醒,呐呐地瞪着窗外掩没在屋檐阴影下的高挑男子,心跳乱了拍。「王、王爷?」
「卿卿以为是谁?」玄怀月慵懒地闲问。
她一时语塞,心里乱糟糟的,又是疑惑又是惊惶又是防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什麽。
话说,倒也是有好些天没见过他了。
「卿卿这些时日想本王吗?」他眼眸含笑,深邃眸光令人难以抵挡。
她自认没有什麽见不得光的心思,可不知怎的,却在他那样的眸光下本能闪避开了眼,「王爷好兴致,晒月光吗?」
「晒月光?噗,好一个晒月光,我家卿卿好生有才……」他一怔,随即笑了开来,饶是夜色蒙蒙中,依然可见俊美笑容勾魂至极,一不小心就让人失了神。
她有一刹那脑袋空白,小嘴微张,总算理智还没太废,很快便将跑远了的魂再度拘将回来,默念了两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再没空暇耍花痴。
「夜深了,王爷何不早早去歇觉?」她声音有些僵硬。
玄怀月眼儿一亮,笑得越发愉悦。「既然卿卿诚意相邀了,本王再婉拒就折煞卿卿的心了。」
「王爷等等!」她脸色大变,急乱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视线落在她「胆大包天」揪住自己衣袖的雪玉小手上,眸光微闪。
苗倦倦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烫着般急忙忙想缩回手,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反握住。
一时间,流光静谧,月色无声。
玄怀月明亮的眼神灼灼然地盯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大掌坚定地牢牢扣住她的小手,仿若一世不放。
她屏住呼吸,恍恍惚惚间,只觉心跳如擂鼓,耳际脑际嗡嗡然乱成了一片,张嘴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倦倦,」他低声地轻唤,「你还要躲本王到什麽时候?」
望着那陌生的专注温柔目光,苗倦倦霎时间心乱如麻,僵凝着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沉默。
「原以为很快便会投降,没料想却是这般倔强固执的小东西。」他低喟一声,怅然道:「倦倦,做本王的女人就这麽不好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没错,你不是以退为进,也不是在玩心计,你这些时日来的种种,告诉了本王一个事实——」他眼底的笑意全然消失了,怅惘之色更深。「你是真的不想同本王有任何干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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