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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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

        苗倦倦神情黯然了下来,再掩不住深深的落寞萧索之色。

        管坊大娘本还待再问,见她秀气小脸上的脆弱,不禁心下一软,再也不忍心追问到底。

        终归也是个可怜人吧。

        「我知道了,往後你就好好在这儿做事吧。」

        「谢谢大娘。」

        出了天衣坊,苗倦倦抬头仰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略嫌刺眼的阳光令她有些眩然。

        从今天起,她就是玉苗,是天衣坊的绣娘。

        她已经打算好了,天衣坊的工钱最丰,多做绣件的话还能另得打赏,积攒下来久了也是一笔钱。

        当初从王府出来的时候,他赏赐的那些金银珠宝她都留在小纨院,只带了自己两年来存的月钱,约莫七十几两,再加上在天衣坊做上一年的绣娘,合计约可攒个八、九十两银子,到时候她就再往南走,到更乡下的地方去买个小院,买几亩地种种菜,过上那忙时耕织暇时读书的清闲日子。

        这一生,她不要再把心交给任何人,宁可牢牢紧握在自己手上,直到青春逝去、无常来临……就算这样平平淡淡、清清冷冷的死了,也好过一颗心寸寸痛折成灰。

        一想起他,苗倦倦胸口还是会时时一阵火烧般的剧痛,可是这样的疼会渐渐减退,直到终有一天,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玄怀月,终有一天,我会把你忘得乾乾净净。」她望着北方的天际,眼神决绝中带着一丝凄凉。「你也把我忘了吧。」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现在这样也好,他继续做他的富贵逍遥王,她还是做她默默无闻的平凡人……

        自那日後,苗倦倦就开始在天衣坊做起了绣娘。

        绣娘的工作看似细活儿,并不粗重,其实很辛苦,尤其是自早至黄昏时分,除开中午歇息吃饭的短暂辰光外,大部分都是伏在绣架前不断绣着、绣着。

        手酸自然不用提了,光是一双眼睛,在专注盯着绣线缎面一整天後,往往是眼前模糊得闪着团团白光,就算闭目睡上一整晚,还是难掩疲劳。

        两个多月後,苗倦倦因绣工特别绝艳精致出彩,被加了一两银子的月俸,可是眼力却也因此退化了许多。

        「这具身子果然还是太娇弱了,」她叹气,自我检讨道:「太丢人了。」

        这一个黄昏,苗倦倦拎着用芭蕉叶包起来的一刀豆腐和一小条咸鱼,推开了小花胡同最尾端的那间老旧宅子。

        她租的这屋子,听说几年前住的是个富商的外室,被大妇发现後带着人来活活一顿乱棒打死,後来经了好几手都无人敢久住,最後被她用极便宜的租金赁了下来。

        在搬进来的第一天,她就备了鲜花素果等祭品,拈香默默向那位可怜的前辈祭拜祝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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