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两碗肉、两包烟。”帮主已经朝里间走了,小如赶紧追了一句,“保证你和交通共被窝。”
最后一句话把帮主钉在了原地,他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是一种奇怪的笑,笑容居然包含了腼腆。帮主蹲到他们面前,老谋深算地还了价:
“我每周只要一碗肉、一包烟。案子的事,我只写闵所长的死因。”
小如本想提出异议,九爷抢先发了话:“可以答应,但有一件很容易的事要加办。”
“不要害我啊。”
“是这样的,”九爷在字斟句酌,“你找机会跟华山剑说,‘有人要托你给我四千块钱现金,我知道你不容易,留五百块给你打点。’华山剑如果推三阻四,你这样说,‘钱在号房里没用,还不是要通过你才能花出去?年底就退伍了,还有多少机会帮我?’你不要问这笔钱的来路,到手了交给小如就是。”
晚上,帮主与哨兵华山剑的对话从头到尾完整地灌进了九爷的耳朵。微寒的气温和虫子的鸣叫表明,时辰已是下半夜了。帮主压低嗓子喊住了来回游走的哨兵:
“华山剑,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什么鸟事?”哨兵一停顿,身上的枪械不免哗哗响。
由于通铺上睡满了人,帮主无法起跳去抓监窗钢筋,只能站在两人的缝隙,双手伸给哨兵。“拉我一把。”帮主说。
哨兵拉上帮主,帮主抓住监窗钢筋引体向上说话:“有人要托你给我四千块钱,到时候你留五百块买个纪念品。”
“现金还是钱单?”
“现金。”
“开国际玩笑,你要害我押送回家。”
“钱在号房里怎么花,还不是要通过你才使得出去?再过几个月就退伍的人了,搞点外快给白杨买衣服不好?”
这一招果然见效,哨兵不吭声了,肩起枪要走。帮主还有话没说完:
“到时候帮我认一认是谁送钱来。”
帮主画蛇添足的话使哨兵疑窦丛生,“你不懂钱的来路?”
“哪里话,是朋友的旧账。”帮主自知对话超出了九爷交代的范围,赶紧亡羊补牢,“我看他好不好意思自己来送。”
通铺上睡满了人,帮主往下跳还得求助于哨兵,“好人做到底,放我下去吧。”
第二天早晨,九爷责备帮主说:“你昨晚多说了一句话。”
帮主哑口无言,九爷阐述说,“人生在世,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我劝你不要去打探这笔钱的来路。比如闵所长之死,假如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清心省事了?因为只有你知道,所以,必须由你来告诉我。”
“你呢,你什么都想知道?”
“我们两个有区别,”九爷拍拍帮主的肚皮说:“你的满足在这,”再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说,“我的满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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