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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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而是在火上烤,在刀上跳舞。

        二叔二婶问她这天为什么没去同学家,她不敢回头面对他们,只坐在书桌前勉强端着一副如常的声音,回答说同学今天要跟爸爸妈妈出去,没人在家。

        那么,等到下个星期,她就得解释说其实是和这个同学闹翻了吧?

        或者,这个同学转学了?

        或者……

        她越想越委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周六随着太阳一寸一寸西移、一点一点沉没,她从来不曾如此深切地体会过用“上西天”来指代死亡,原来是如此贴切的表达。

        她的原本自以为可以妥协的心,此时因为痛惜而越来越混乱不安。她痛惜着这么一天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再也不会回来,可这原本是属于她和凌子岳的一天啊!老天,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有多少个一天可以浪费?可她就这么浪费掉了!

        晚饭过后,天完全黑透。薛聆诺洗完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终于忍不住哭了。

        新的一周如期而至。

        星期一的一整天,薛聆诺都不大抬头,因为她的眼睛肿得变了形,怕光,也不愿让别人多看。

        她也不大说话,因为嗓子有些塞哑,还带了轻微的鼻音,并且一发声就会有一股辛辣从咽喉刺向鼻腔,同时泪花也要泛起来,整个面部都又涩又胀的不舒服。

        这天的英语课上,凌子岳一次也没有点到薛聆诺起来回答问题。

        至于薛聆诺,因为几乎不抬头,也看不见他有没有往自己这里看过来过,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星一毫的蛛丝马迹。

        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声音。

        或许,根本就是天下本无事吧,那些让她哭过了一整个周末的莫名其妙,原只是庸人自扰之。

        关于她星期六的失约,他也许在乎,也许不在乎;而关于她失约的原因,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薛聆诺愿意这样地沉默。她不愿提这件事,对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提起,她只想它就这样毫无知觉地过去。

        就像一个怕血的人,每有了伤口,只希望医生快快地给一块纱布,把它掩上自己好去,而不要再动什么刀刀钳钳去翻筋扯肉地检查了。就算好得慢一点,也让它自己悄悄地好吧。

        第34章第三十三章贴身图腾

        这天的晚自习正值凌子岳巡堂。薛聆诺趴在课桌上写数学作业,刚把一道题解到最后一步,突然看见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桌角上轻柔而清脆地敲了敲。

        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瘦削的肩头微微一颤,抬起头来。

        凌子岳站在她的桌子旁,面对着讲台的方向。他回过头,垂首看着她,收到她目光的回应之后,便扭头向教室外走去。

        这是巡堂老师在自习课上叫学生出去私自谈话的惯常表示。

        薛聆诺的第一反应是心虚地环视了一圈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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