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默的坚持则斩钉截铁毋庸置疑:“我才不在乎这个呢!聆诺,我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从小到大的信念就是结婚的时候要由最好的朋友来当伴娘。所以你结过婚也好,比我漂亮很多也没关系,我就要你当伴娘,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结婚!”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薛聆诺自然再也无从反对,更无法再用尹啸卿是伴郎的理由来反对。
这段时间里肖默默常常喜孜孜地说:“瞧我和我们家洛文,多自信啊,气场多强大啊!俺们就是要找一对漂亮得惊人的伴郎伴娘,到时候婚礼现场谁认错了新人,俺们就有理由要他红包翻倍啦!”
距婚礼还有一个星期,肖默默打电话告诉薛聆诺伴娘装做好了,让她这周日一定要去试,没问题的话就好直接拿回来了,如果还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好让裁缝赶紧改。
她叮嘱得很仔细:“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蜜月多几天假,婚假一天都不敢挪到前面来,我老板还剥削我,非要我放假前把多少多少活儿全干了。你看看,我现在日程连周末都排满了,白天得去跑婚礼的事儿,晚上还得回杂志社加班,命苦啊!
你和啸卿到时候顺便帮我们把婚纱礼服也取了啊,都改好了的,不用我们再去试了。还有还有,交代啸卿顺道再把戒指也拿回来了啊——哎呀我好兴奋啊!那个戒指我都没见过成品,就是当时根据图样提出修改意见再量了指围以后让他们专门给我们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戒指呢!”
肖默默的这番交代让薛聆诺知道了尹啸卿亦会在同一天去试伴郎礼服,而且这对新人显然是预设了他们俩要同去同回的。
她便婉转地说道:“你专门交代他吧,我恐怕不能跟他一起去,我那天下午有钢琴课,下课以后才能去,到的时候恐怕比较晚了。”
伴郎伴娘装和新郎新娘的婚纱礼服是在同一家店一起做的,薛聆诺周日下午的钢琴课上到三点钟下,从学生家到店面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她不知道尹啸卿是否清楚她的时间表,但她估计他也不会愿意跟自己碰面,所以就算知道的话,应该也会在早些时候更方便的时间出现。
所以她下课后就很放心地过去了。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尹啸卿。礼服店的小姐刚把一杯茶端到他手边的茶几上,直起腰来见她进门,就笑了:“尹先生,你确定你和薛小姐不是约好的?这进门的时间就是前后脚啊。正好正好,洛先生和洛太太再三强调说伴郎伴娘的礼服一定要看起来天造地设,你们俩一块儿试才好。——薛小姐,这洛先生夫妇是不是完美主义者呀?我们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新郎新娘对伴郎伴娘都要求这么高的呢!”
薛聆诺有些不自在,接了她另泡上来的茶,也不多话,静静地抿了两口。
小姐见气压不知如何就有些低,越发堆起了笑脸:“二位如果准备好了就请试衣服吧。”
薛聆诺换了裙子出来,几个当值店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条珍珠白的缎面连衣裙,触感如同水一般凉滑柔嫩,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纯然的简洁典雅,一条宽肩带从脖子后绕过来,越发衬得薛聆诺的气质高贵又大方。
店员们七嘴八舌地盛赞起这袭裙装的效果,其中一个还走过来,顺手取下自己头上的一只大发卡,替薛聆诺把头发绾了起来。她显然很是精于此道,动作麻利又灵巧,一眨眼的工夫就将薛聆诺乌黑的长发堆云般叠在后脑,将她精致的锁骨、柔腻的肩背和修长的脖颈展露无遗。
正在此时,薛聆诺大为尴尬地看到尹啸卿出现在镜子里。他身着黑色礼服,修身挺拔,所谓的玉树临风莫过于此。
而令薛聆诺无法直视的,是他紧逼而来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什么印记一般,火辣辣触手发烫。
那名盘发的店员犹自欣赏不尽地叮嘱不休:“薛小姐,到那天一定要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和这条裙子最配了,漂亮得要命!”
这头一开,其他几个人便说笑起来:“会不会漂亮得太过,真要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了?”
其中看起来最为年长的一位果然最老道,说话圆滑玲珑:“不会不会,新娘子也很美的,婚纱也是我们店做的嘛!”
“薛小姐,你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也要来我们店订婚纱礼服,我们给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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