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醉人的绯红。她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那根蓝水晶项链,轻轻地挂在脖子上,又挑了两枚白色的仿钻耳钉戴上。
真是个尤物!她对自己说。
再次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时,正是下午一点,走在丽华酒店大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李时珍像爱丽丝误闯仙境一般,不是享受,而是无措。她在大堂一隅的沙发里坐下,焦急地等着御姐苏冲的电话。
一个小时过后,她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衣着黑色套裙,外套军绿色风衣。期间,她无数次怀疑手机欠费,甚至还给岑溪发短信让她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是,并非手机的故障,而是,的的确确,御姐苏冲把她忘了。
李时珍不敢给御姐苏冲去电话,于是决定旁敲侧击地打给上司的助理,对方很久才接,她的声音很小很细,“珍珍姐,怎么了?”
“,呃……苏姐让我在丽华等她,你们什么时候到?”
“啊!珍珍姐,是这样的,客户对丽华不满意,就改到普世了!没有跟你说嘛?”一副无比惊讶的口吻。
李时珍心想,“倘若苏姐要告诉我,也一定是经过你,现在撇地倒清。”她一拂脸,笑道,“那我现在过去吧,时间还来得及吧?”然而,就在这时,她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甜得发腻的声音,她心下了然。然后,她听见为难地说:“珍珍姐,你就不用过来了,姐在张罗着。”
李时珍挂了电话,一股气流直撞胸膛,她拿了手提包,去前台取消丽华的预订,却被告知预订在两个小时前取消了。
“两个小时前?你确定?”她不可思议地问前台小姐。
“我很确定,小姐。”
两个小时前,她正兴奋地在岑溪宿舍里试衣服,那个时候,预订已经取消了吗?她们有时间给酒店打电话取消预订,就无暇发条短信通知她吗?
李时珍发觉自己像一只猴子,不再是不羁的马。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对的,她想起《猩球崛起》,瞧着吧,迟早猴子是会战胜卑鄙小人的。
莫名其妙的翻身
“哇,珍珍,你变了也。”
从电梯口一路走进来,李时珍听到这话不下十次了,回复别人时,她均是一挑眉,反问对方,“我变了吗?”
只见李时珍脚踩十厘米裸色高跟鞋,身穿黑色金丝套裙,外套军绿色风衣(不错,正是她昨日的装扮)昂首挺胸地走到自己狭窄的办公桌前坐下,听着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她一阵窃喜。
李时珍合上文件夹去敲御姐苏冲办公室的门,一声清脆的“请进”后,她推门而入。率先看到的是助理,她冲李时珍甜甜地笑了笑,那笑要多客套有多客套,“珍珍姐,你们聊,我先去做事。”
“苏姐,”李时珍笑着对埋头看文件的御姐苏冲说道,“气色真好,看样子昨天的事情谈妥了?”
御姐苏冲诧异地抬头,眼神扫过李时珍画着甜蜜淡妆的脸和那胸前镶着金丝的黑色套裙,她目光如炬,最后颇有深意地停留在了李时珍的耳垂上。
“还算不错,”苏姐淡淡地说,“哦,对了,昨天忘记告诉你了,的急事取消了,就没再通知你过去,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怎么会呢,苏姐。”李时珍的脸上仍挂着无可挑剔的笑。
“这就好,”苏姐说着,从右手边的文件架上抽出一个夹子,递给李时珍,说:“留下区的案子你来负责吧,跟政府打交道得需要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刻意强调了“通情达理”四字,似在表扬李时珍的大气,然而,这话在李时珍听来仿佛在公车上被猥琐男揩油后被他赞颂维护公共治安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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