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刚上车,肩膀上瞬间吃痛,岑溪拿胳膊肘连撞了她三下,李时珍疼得嗷嗷直叫。
“真不知道一世聪明的岑溪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笨蛋朋友,人家叫你喝你就毫不含糊全都喝下去,我想问问你啊,李时珍,那个苏冲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当然不去啦,”李时珍拉住岑溪的肩膀,头靠在其上,撒起娇来,“我舍不得岑溪嘛,当然不要去死!”
“得了啊,”岑溪碾了碾眼皮,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跟林蓬分手之后就开始日夜操劳,情场失意你就想事业得意啊!”
“别提他了。”提及林蓬,李时珍一时还有些不适,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反应,但心里清楚明了,自己并不爱他了,她只是,在面对过去的自己时无法做到坦然。李时珍拿头撞了岑溪一下,道:“我整天加班工作还不是因为你跟顾诗厚如胶似漆没人陪我玩嘛。”
“喊你一起游泳你又不去。”岑溪一下没了底气。
“我才不要做大灯泡。”李时珍摆出一张“绝对不”的臭脸,埋怨地看着岑溪。
岑溪似有悔意,面上好像挂着自责,李时珍在心里偷笑两下,想,岑溪,你好歹还有点良心!
“那……给你介绍个对象好了。”岑溪异想天开,“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就能一起游泳了。”
“说得真好听。”李时珍呲了一声,翻翻眼皮,懒得搭理她。
“好主意,”岑溪双手一拍,自我沉醉道:“我的朋友都是些博士生,你一个上班族肯定看不上;诗厚的朋友里倒是有不少黄金单身汉,对,这个事情得赶紧办!”
“我拜托你,别胡乱搅合我的事啊。”李时珍有气无力地说,方才觉得清醒了一阵子,现在听着岑溪说话,又有些忽远忽近了。
“难道你已经心有所属?”岑溪惊问道,“难道是第一次见顾诗厚的时候你带的那个男人?”
“别瞎胡猜了,”她的话渐渐低下去,“我困了,先睡一会儿。”说罢,她的头就沉了下去,跌在了岑溪的大腿上。
再次醒来时,李时珍认出了自己的床,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锅绿豆粥,一定是岑溪煮好的,粥旁边有她留下的便签:
给你喂了点醒酒药,等你酒醒了,趁热喝点粥。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今天就在家休息休息吧。
李时珍立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已经是第二日上午十点了,迷迷糊糊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不过,睡觉可真是舒服。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哆嗦,瘫倒在地,再挣扎着起身时,发觉头痛欲裂。
这酒的后劲儿可真大啊,难道是因为她第一次喝酒,所以醉也要让她醉得刻骨铭心?李时珍乐观地想道。
她起床吃了些粥,又病恹恹地躺下了。
一觉又睡到晚上,是饿醒的,她下床去煮泡面时,看了手机一眼,有两通岑溪的未接来电,还有两条她的信息,李时珍打开信息:
“好些了吗?别忘记吃些粥,养养胃。”
另一条是:
“晚饭最好也吃粥,千万别随便煮点泡面对付了事。”
李时珍看了看锅里的澄黄色的面条,全然不理会,心里却吃了蜜似的,想,岑溪可真是了解她。
春雷——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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