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到家的时候比平常晚了半小时,转车耽误了一些时间。她不愿意回家这么早,因为只要她回了家,一切便尘埃落定——一路上,她不断看着手机,一直怀疑自己漏接了电话,当然,这些幻想的场景并没发生,但她心里却无端期待——一直到摸出钥匙进了家门。她赤脚窝在沙发里,不时盯着手机,仍不肯死心。
等啊等。一直到睡觉前,手机一声也没响,即使是岑溪,也没有心有灵犀地打来电话。李时珍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挠了挠蓬乱的头发,赤着脚钻进浴室洗澡。
徐超人到底在说什么啊,晚上见,这都已经……李时珍一边擦头发一边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啊,晚上?时间已然过了。
好几日没见到陈可汗了,他到底怎么回事?李时珍一边苦恼一边坐在床上吹头发,柔暖的风吹在脖颈上、鼻尖上、甚至眼睛里,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接着是厚重的疲倦,没等她吹干头发,她已经躺倒并且入梦。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李时珍眯着眼睛看了眼挂钟,竟然不过三点,她伸手抓住床头的方形闹钟,拽到被窝里,终于迷迷糊糊地摁住了那个钮。她埋头又睡,然而,她很快睁开倦怠的双眼——那声音并不是闹钟,而是她等待了许久的手机铃声。
她闭着眼睛接起电话,“喂?”
“喂。”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这把嗓音既深沉又绝望,又仿佛在瓢泼大雨中战栗了许久的小男孩喉咙里才能发出的声响。
她听出来了对方是谁,轻轻地问道:“还没睡觉吗?你最近还好吗?”
“你还好吗?”他不答反问。
“我……老样子吧,这么晚了怎么不睡?”李时珍绕来绕去也只找到了这么几句话,实在是干瘪地可以。
“我吃了药。”
“什么?”
“我吃了许多药。”
“你什么意思?”李时珍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嗓子里的颤抖,“吃了多少?”
“我吞了一瓶安眠药。”
李时珍陡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她只觉得头顶发黑、眼冒金星,“你……你先别动,我现在就报警,你住在哪儿?!”她举手无措地站在小屋中,在沙发与床之间逡巡,忽然她穿上拖鞋、披上外套就往外跑。
“我不知道还能跟谁说一说,你跟我有相同的经历,不是吗?”黎明笛问地很坚持,那坚持中又显露出一副死亦何所惧的气定神闲。
“黎明笛,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关于我的经历,我想当面跟你说,,懂吗?!”她这会儿已经跑出了小区,她像个迷途的婴孩,在空荡荡的深夜里,茫然四顾,逡巡徘徊。
“你一定懂得这种感觉,失去了一个人的同时,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更失去相信、信任和信赖的能力,你是这样的吗,珍珍?”
“告诉我你的地址,黎明笛,”李时珍忙碌的双腿忽然停了下来,在她的正前方,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牌号是000,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在敲响玻璃之前,她恶狠狠地对着听筒说:“告诉我地址,不然我要挂电话了。”
黎明笛嗤笑了一声,说:“刚吃完药片的时候,我很害怕,过了一会儿的现在,反而坦然了;不过,我忘记告诉你……我已经报过警了。”
“你的地址。”李时珍执拗如牛。
黎明笛迅速报上了他公寓的地址,他正打算继续他方才的话题时,只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厚重的喘气声,然后是一个男声,他模模糊糊听到那男人的埋怨声,之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再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不那么颤抖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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