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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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一边看他,一边想,又觉得这厮昨看昨面熟,没等我想出来,那人叫一声:“大哥,律师大哥!”

        你是?

        是我,我是谢刚呵“。

        谢刚?我看着眼前这个墩实的,不到20岁的家伙,忽然想起他是谁了。

        谢刚!

        一年前,我接手一个刑事案件,被告居然是位武警战士。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的新兵入伍后,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就分到各部队里,谢刚所在的武警部队二支队驻守在地窝堡国际机场,主要任务就职为飞机站岗放哨,防止敌人稿破坏。当时武警部队拥有三类八个警种部队。

        那时各部队长期而普遍地存在着职务高的军人体罚、拷打、性强暴、恐吓下属的问题,可谓是虐待狂的天堂。军中多年来暗暗推行着不成文的“老兵欺负新兵的(资历老的军人)制”,即新兵入伍后的第一项训练就是要心悦诚服地接受老兵的凌辱,严重影响了军中士气、破坏了战斗力。

        我国兵役法规定入伍后最短得呆3年,实际上,许多人在头一年里都要被老兵“修理”,忍声吞气、受尽屈辱,第二年,有了新兵加入,再升级成老兵,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折磨后来者。

        来自陕西省武功县的新兵赵军就是一个例子。

        他入伍后分到了谢刚所在的部队,分配到谢刚为班长的一排二班,后因健康问题提前退伍。

        他母亲在他入伍不久后致信给他所在部队的首长,问儿子为什么不写信回家、有没有接到家人邮寄的食物包裹。结果,就这么一封问询信给赵军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他的上司看了信后就召集几个班长,告诉他们,赵军在有些问题上说了谎话,是个告密者,严重影响了警民关系和军民共建,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乱讲话的厉害,要教训教训他。

        于是,赵军便成为卫生间的专职打扫员,时不时就会遭到体罚,鼻梁骨被打断,牙齿被打掉好几颗,每天深更半夜都会被叫起来做俯卧撑,有时还要戴上防毒器具,被人用热灯泡修理、烫掉胡须,每个月30几块的薪水都要被人偷走一些,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有时他要在在众目瞪瞪下模拟、表演同性恋行为,还要在战友们面前,自己把自己的小搞硬,向墙上撞,吃冻上了冰渣的剩饭,他不但全身赤裸被绑在床架上,下体被吸尘器吸住,更遭到浇啤酒、香烟烫胸、打火机烧阴毛等不人道对待。但最后也因为心理崩溃而想自杀。

        赵军退伍后回到老家,半年左右的时间都怎么爱讲话,他的母亲陪他看医生,没用,带他外出旅行,也没用。后来他的父亲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是由于爷的父亲,这件事情才被捅到了位于上海的一家法制报社,那年的11月吧,那份名为“民主与法制“的杂志刊登出了震惊军方高层的一篇报道,用硕大的黑体字精悍道:一起触目惊心的虐待部属案!

        同时加了小标题…建国以来罕见!

        这下,注定了谢刚和赵军全成为名人。

        某种意义上说,还有我。

        下边是当时引用的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军人违反职责罪暂行条例

        第九条

        滥用职权,虐待、迫害部属,情节恶劣,因而致人重伤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致人死亡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很显然,谢刚犯的,就是第九条。

        被告人谢刚的父母亲也从外地赶到了本市,他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儿子从小就喜欢当兵,入伍一年就提了班长,各项工作都走在前头,军事技术更是过硬,射击,擒拿格斗,都是支队里面的最好的尖子。怎会突然地就成了罪人呢?

        他们来到了我们所里,我们律师事务所那时位于本市最繁华的大十字边上的一个巨型美女长腿的下边,借这广告牌的光,我们所里的招牌也能跟着沾光。

        所里呢除主任外,还有两位当时是三级律师的同事,(主任是二级,我们几个年轻的当然是四级了,还有一个从北大来的休学在家的法律系学生,,这案子没人接,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从来不挑的,一是觉得没资格,二呢想着做什么事做,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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