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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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前的一天,在捞硝时,他一时想不通,用足有二十斤重,公分的钢钎,扎进自己脚背,钢钎抽出之后,脚面可以看到脚低,血喷射出二米外,形成一道血雾,然后那个血窟窿冒出的血,泉水一样,把池子染红了。老史也算一条汉子,在无数次的“撅勾子“时,他的背上被人踩着走来走去,他硬是不吭声。我知道,过于沉重的劳动,极其恶劣的天气条件,使他的精神崩溃了。他临走时包着我哭,说兄弟啊,不是哥哥我松包,我也想做强人阿,可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啊,“他涕泪纵横。

        我以前没有听过,也不相信,在冬天能把一个人能塞黑了,老史就是,活脱脱一个紫黑色的人。他的头发上粘着从他来那天沾上的盐巴的颗粒,他在这里住了两个月,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天天挨打,“撅勾子”后边如果不是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兄弟保重阿,兄弟!要活着出去呵。老史拼命地冲我喊,他可能保外就医了,但是他的脚是永远残废了。

        车远了,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23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上,五点刚过,

        疾快的哨子响起来了,“起床“!

        一身长喝,那是大队长燕子的声音。

        三分钟后,所有人排队上厕所,300多人,简易露天厕所大红只有30个蹲坑。

        这里也有牢头狱霸,所以,绝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用上厕所,最后时间不够的人,只拉在裤子里。不过也没事,一会就冻上了。只要是听得走路两条腿绑绑在响的人,就知道他的屎尿在他的裤腿里兜着,但是流不下来,顺为每个人都要打绑腿,不然,那些锋利的粗盐粒,硝石,一天功夫,就能把你脚上的肉全啃下来,只留下骨头和筋。

        早饭后,大院外边开进八辆大卡车,开车的通常也是犯人,这们以前也是司机,只不过到了这里重操旧业而已。

        呼呼拉拉,所有人上了车,四外站岗的哨兵最后上车,然后是每车点名,之后车子就缓缓驶出劳改队大院,向四公里以外的盐池工地开去。此时,滴水成冰,寒风刺骨。

        这时,天刚蒙蒙亮,当黎明的曙色尚未到来的时刻,我感到透骨奇寒,车里的我,夹在车箱边上和人的缝隙里,我倚靠着勉强可以立身的车箱边框、镇定、安详地迎着风,等待的太阳升起。虽然我、单薄破旧,不足以抵御酷寒,但等到了工地,一小时后,我就会大汗淋漓了。

        我在心里唱起一首歌

        “人间地狱的季节的寒冷黎明里是那风里是把透着刀子刮着我才知道快要僵硬的心

        还有多少热量,我和心能靠多紧靠多紧。因为地都冻裂了缝,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满天飞。

        夜雾慢慢散去,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我赤裸的脸

        在严寒的黎明而我双眼离不开你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盼望着寻觅一处避风处

        我爱你就象呼吸着空气一样你就是空气但此地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得在颤抖,河冻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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