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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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蔚母捂着被蔚父打过耳光的脸,披头散发着向蔚父撞去,但被蔚槐死死抱住了。她挣脱不得,索性就地一坐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是欺负我啊!小的抱着我,老的打,你们……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整日伺候着你们,洗衣做饭干清洁,你们倒打起我来了!一个个忘恩负义,我怎么就是这样的命!你们要嫌我碍事碍眼,不如把我打死算了!”她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拚命,被三个女儿连说带劝死缠赖磨地拖住了。“你们这些赔钱货!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知晓着死拖我让我吃亏……”

        她唠唠叨叨地怒骂开了女儿们,把一肚子的火和怨气都撒到她们的头上,说着,用脚使劲揣了蔚槐一下,蔚槐哎呀叫一声,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但没反抗,只是说:“妈,我又怎么你了?你踢我干嘛?”

        “你们滚蛋吧!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的良心都让天狗吃了!”蔚母恨恨地骂着儿子。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咣咣当当的敲门声。原来,是他们吵吵的敲门声惊动了邻居,邻居好叫驴、西苫奶、石头大爷、瞌细奶、高梁奶、丑妮子、好好叔和二爷实在被吵得烦了,就来敲门禁音。

        蔚家一家人心情灰败地萎靡着,谁也没吱声。

        那声音便一直响个不停。

        后来,蔚槐转身开了门,却又铁塔般站在门口不动。这几位邻居看看蔚槐没有相让的意思,就说:“你们家这是怎么啦?吵吵个没完。”

        蔚槐说:“我妈,除了我妈还能有谁能那样,想叫就叫,想哭就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瞌细奶直着她那小小的脑袋,歪着她那纤细的身子,细声细气说:“槐子啊,是不是你爸还在?”

        蔚槐想想说:“是啊!但看样子要走;家里哪里还能留住他呢!”

        瞌细奶说:“怪不得呢!他们真是一对少见的人,一对冤家,不见面没事,一见面就吵吵个没完,相互见不得。”

        蔚槐情绪低落地说:“我爸一辈子就是那样,见面很少有好脾气,有时,他们看似好脾气坐在一块儿谈话,你才走开,他俩就又吵开了。”

        西苫奶说:“那么大的人,怎么像小孩子,说翻脸就翻脸。”

        “可不是。”丑妮子婶婶看着蔚槐说,“自从我来这儿,冬花就是那个样子,子祥一回来,准吵架,没有不吵的。子祥先是经常回来,后来,就不甚见了,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高梁奶站在其它人的背后,在门口来回边走边说:“冬花和子祥不对劲的很呢,象绳子栓着的一对牲口,互相看着不顺眼,来不来还摞蹶子,你踢我,我踢你,吵成一团,把孩子们都惊得成了疯人了。”

        她的话才说完,却听她的老伴——那位石头大爷不满地地她说:“你就不要这样说他们了,那有你这样说人?子祥是我们蔚家的骄傲,我看着他长大的,我还不了解子祥吗?子祥,这孩子就是有点脾气倔强,其实,他的心肠可好呢!”他说着又把目光扫向好好叔,“子玉,你说是不是?”

        好好叔玉子站在后面,听他说,便道:“好!好!子祥就是一个好人,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儿玩,他呀,脑子可好用了,学什么也是机灵机灵的。听说,子祥现在已经升成什么职务了——真是一个好人。”

        二爷说:“你这个人,老是好好的,干嘛要那么说,我听着听着,感觉别扭:子祥升了职就是一个好人,不升职就不是好人啊?”

        好叫驴是二爷的死对头,两个先是一对朋友,好着好着,因为一件事翻脸了,翻脸了两人就不大说话了。

        可他听二爷这样说,就替好好叔打抱不平,他说:“子玉就是那么一个人,他那样说惯了的。别说着子祥又扯到子玉。”

        瞌细奶是二爷的老婆,听他这么一说,就说二爷:“你这个人,怎么又说子玉。子玉就是那样,咱自己的人,知根知底,不用说了吧?一辈子的人了,你怎么老是盯别人的缝隙,还是那样老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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