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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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结婚吗?妈在这件事上依你了,你别做……傻事!啊!?”

        “这样又骗又赖妈妈才答应下这门亲事。”他说。

        “你的妈妈也是没法说……唉!”她今日看到他妈这样;无奈地说。

        “妈妈是一个一厢情愿的人。她只是没有念过书,在感情事儿上处理又显得无知和愚昧。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得不到爸爸的爱。我想,要不是舅舅救了爸爸,要不是爸爸为报救命之恩,要不是爸爸当着那么多矿友的面遵守自己的诺言,爸爸完全能够捅有自己理想的婚姻,成为芸芸众生中你情我愿的一双。爸爸原先是学画的,他有他的人身模特,他画了许多画,有幅被毁的作品叫“月浴”,是后来在全市人体油画展中获得一等奖的获奖作品之一。爸爸把他的许多作品摄下来,保存在箱底。”

        蔚槐说到这儿,拿出一支烟点燃了,狠狠地抽了几口。他搔了几下头,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爸爸,其实也是一个倔驴似的人,但他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所以在婚变前他把哪些私人东西都烧了。他与妈妈结婚后,原来就没有感情,再加上妈妈没有文化,有些地方显得很无知,情趣修养与习惯又大相径庭,很是苦恼。妈妈的浅薄,粗鲁,只能使他越来越厌烦。

        “生活中不太如意,感情上也没有情缘可系。妈妈觉要跟他呕气,小到冷言讽语,大到相互出口谩骂,再到动手撕扯。多少年了,我们兄妹几个就是这么熬过来的。最惨的是爸爸,染上了嗜酒与嗜烟的毛病,把他的业余作画都荒废了,本来他可能是一个有天赋的画画高手,也可能是一位出色的画家,可现在,他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是,就知道整日吃烟喝酒……”

        他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上似乎蒙上一层薄如纱般的迷雾,那迷雾流转着,回旋着,终于他把头扭向窗外……

        “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有时……其实他们都活得很可怜,很苦。我们这些累赘,他们也只能靠我们这些可怜的累赘来维持这个家,婚姻上一无所有……”他沉重地说着,低低的。

        蔚槐情绪低沉地说着,江惠如的心情也渐渐的低沉下来,她看着蔚槐,心里百味纷陈,象有重重的铅云压着她,她便不做声了。

        蔚槐看她那样闷闷的样儿以为她又想起什么不快和担忧,就岔开话题,说:

        “惠子,你开心点,你只要觉着开心,我不在乎什么,等你的身体复原,再谈咱俩的事……”他这样说着,江惠如却是不吭声儿。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蔚槐以为她不高兴是他和他的家人的缘故,就又说:

        “惠子,咱们只能暂时这样,也只能是这样的生活着。其间,如果你有更合对的,更如意的,想走,我想我还会尽力挽留你,假如你非走不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有等待,只是别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他重复着哪几句话,“人生没有太多的岁月,可以让我们等待,有的人感情受挫后,就不想再谈婚姻,只有等……”

        江惠如的心中如潮水般泛起波澜,她的眼前浮现了林悠地怪腔怪调地哼起了小调。

        他唱得却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仔细听听又不像。

        二爷有几次看到他的眼神又怪又诙谐,意识到好叫驴大叔偷眼对着他唱是故意这样难堪他,就有点气愤不过地停下脚步,但他终于不知该说什么,他只是说“你……”

        好叫驴大叔却没有任何的神经反映,甚至于连看也没看二爷一眼,兀自把那首什么红不红绿不绿的歌曲唱得再怪再大一点。

        其实,那歌词谁也听不懂。

        那声音一大,二爷的就沉不住气了,他站在哪儿从嘴里又蹦出一句“神经”,后来又觉不解气,又咕嘟一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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