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衬衣扣子时却停了手。
不用了,何必脱了穿穿了脱地受几次辱呢?
难道要人家来命令他穿上?
凌晨望着镜子里妖饶的自己,那张呆呆的少年的面孔,那带着腰身的紧紧裹在他身上的衣服并不丑。倒有点象时下那种新款的时髦紧身男装,穿上后,人显得很性感。应该谢谢曾杰,他选的,是比较中性的服装,如果上面有蕾丝花边,那就成小丑了。凌晨忽然笑了一下,漂亮的弯弯的嘴角,那只嘴角越来越若涩,慢慢沉下脸,又是呆呆的眼神,然后那张漂亮的嘴里轻轻吐出:“婊子。”
凌晨咬住嘴唇,狠咬,咬到刺痛难忍,才放弃。
凌晨穿着紧身女装到饭厅吃饭。
曾杰停下筷子看他。
十五岁的少年,那单薄的肩膀,细细的腰身。
那张没有表情,却自双眼中流露哀伤的脸。
曾杰的筷子抵在唇上,这个十五岁的青春,千金不换。他贱买下来,在手里把玩,玩够了,揉搓个粉碎。
玩弄就是这意思。
凌晨没有表情地呆望桌子中间的一盘蛋,默默地往嘴里扒饭。过些天,不知床上会不会出现女人的内衣。
忽然间,一行泪滚了下来。
凌晨惊慌地擦掉泪水,笑一下:“辣到眼睛了。”可是泪水忽然间拒绝受控制,不断地流下来,凌晨再想说话,连声音都哽住。
凌晨站起来,想回到自己房间。
曾杰说:“坐下。”
凌晨迟疑一下。
曾杰说:“坐下。”
凌晨慢慢坐下,一对泪珠“叭嗒”落在手上,温热而后渐凉。
曾杰说:“手放下,面对我,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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