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荀墨说:“十三岁至今的朋友。他父亲是我的校长。”
“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昌珉的眉宇间透着浓重的不解,“也太可恶了吧!居然还说要姐姐你嫁给他才能放弃仁焕的抚养权!姐姐你不能嫁给他。”
终于,允浩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荀墨,她仍是笑笑:“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属于今天的谈判范围。”她说完,也站起身来,“张英兰小姐,很抱歉,我能为你做到的就只能是这样了,最后的决定权,仍然在我的委托人身上。”她礼貌地做着总结,也顺便说出了本方的观点。
由电梯上,由电梯下。电梯里,有的只是沉默而已。
英兰一直低着头,碎发遮着眼,看不出表情。但是,即便这样,有天还是觉得阵阵心疼。这样的仁焕亲生父亲,这样的律师荀墨,让他这个离得远的关系人也觉得棘手,何况是立在这正中的英兰呢?一定是几夜几夜未好好睡过了。
很突然,允浩按了电梯,让电梯最终停在了九层,门尚未开启,他已侧身奔出了电梯。
看不到允浩的背影了,但,电梯门仍开着,幽然吐气,在中伸手,按了关门键,于是门关上,大家继续下降,继续体味着失重的感觉。上来的时候,感觉不好,是因为超重,那么,现在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失重?难道只有行走于水平线之上,才会感觉好?
出套房的时候,荀墨叫了在中,对他说过对不起,因为,经他昨日的提醒,她才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在中只笑说没事。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的面前,都不会存有机会。何况……笑,笑得无奈,允浩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不是吗?
以为是逃避归来的金涞元,打开门,出现的,却是气喘吁吁的允浩。
保持着开门时的姿势,并未让开门来,证明,她并没有打算让允浩进去。
“最后决定派你来作说客?你认为,会有转圜吗?”她笑笑,问他。
“不许你嫁给他。”答非所问,他径自低嚷着,让荀墨一愣。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句对白。那么气喘吁吁跑回来,原来是为了说这个。
沉默了片刻,荀墨开了口:“对不起,你已没有立场对我说这些了。”说过,她伸手,预备关门,允浩的手却支上了门,关门未果。
“回来韩国我却不知道;可以和在中和俊秀见面,却连我的电话也不接。那么,于你,我的立场又在哪里?”竭力掩饰,眼中却已显露出受伤的颜色。
别转头去,荀墨不要看到这样的允浩。沉了沉气,荀墨这才重具勇气,正视允浩:“死缓转为了死刑,与你的这则,是我败诉,而你,已不存在任何的立场。”她说得相当清楚。
很晚,荀墨仍在厅里看卷宗,两个多小时,却仍是看到第十页。这样的荀墨,连金涞元回归都未意识到——她走神,并且走神得厉害。
“不要糟蹋时间。”仍了六个字给她,涞元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荀墨晃过神来,笑了下,合上卷宗:“为什么今天要那么说话?”她径自问他。涞元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被她这样“攻击”,就该让她继续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
挑了下眉,他应道:“怎么说话了?我不是很正常吗?”
“分明不是为了爷爷的财产,也分明一直在找寻着李智贤。”荀墨在韩国的一年多里,他也拜托她打听着这个女子。“也并不是要跟我结婚,不是吗?”
“但和你结婚,爷爷是会高兴得能多活二三十年的。他那么喜欢你,就想着我能和你在一起。”他还在与她玩笑,“不过,要你嫁给我的话,是说给那个郑允浩听的。”
有些吃惊,荀墨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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