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还是喜欢他,对于他的反应仍是那么强,他应该也很喜欢你。”他说话,永远是以这种玩笑的口气。
“正因为喜欢,所以,看到他的诽闻才会主观地去评判真假才会那么生气。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要相信你的所爱,彼此喜欢就要彼此相信,就要彼此一起往下走。所以,你不要放掉他,一定不要像我。”
荀墨一愣,而后抬手看腕上的手表:“两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之前,我已经给他下达了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决书了。”
“终审?”他扔了两个字给她,荀墨不响。
涞元笑着,无奈摇头,站起身来:“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说我就是说你自己,我们是同一类人。”这句话,算是荀墨给他的回复。
“累死了。我要去睡了。”
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再次停住了脚步:“帮我个忙,以你的本事,应该可以知道智贤墓地的所在吧!”
“隐藏得真好,今天也一样。可是,那么多年,身边那么多女子过往,你始终还是喜欢——她。这一点,其实你自己最清楚。”
他朝着荀墨扬起淡淡的笑容来,却不说话,而后继续往房间里去。
望着他关上的房门,荀墨轻轻摇头。没完成交换生的学业就从韩国回到上海,那一段的他特别低沉,即便被父亲被爷爷骂作不负责任毫无长性也只是低头默认,过了很久,荀墨问他,他才自嘲地笑着说,初恋却被初恋爱人骗了她跟着别人离他而去了。是第一次,荀墨看到了这样一个毫无自信的金涞元。他说,为了不再被人骗,他决定不再相信爱情这该死的东西,于是,他身边的女子像是走马灯一样地变换着,只是,荀墨觉得——他一直都没痊愈都没康复,虽然他一直嚷嚷着自己好得不得了滋润得不得了。即便这样,荀墨来韩国读博,他还是一改利落地让她留意这个女子,无谓地解释说,如果她过得并不好,他就可以乐呵呵地大笑三下。直到通过网络看到了张英兰的新闻发布会,关于仁焕,也关于仁焕死去的母亲。荀墨并不知道,那一段他是如何自处的,哭过,或者没哭过,她都不知道,只是——有些被他藏了很久的东西,暴露出来了。和自己一样倔的金涞元,所不同的是,自己与涞元用着不同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想到这里,荀墨大叹了口气,目光又停在了案面上的手机。他没有再来电话,手机显得特别安静,也特别孤独。她的手机,什么时候成为了与他的专署联络器?她终于亲身体会到她自己对时元哥说过的话了——终审之后,当事人仍会不平的。唉!
心情不舒畅,是因为肚子饿所以影响到心情?他们来访之前,一直在看卷宗,忽略了咖啡的时候,也同时忽略了晚餐。涞元也了解她,不会在她看卷宗的时候打扰到她,所以,他应该自己去吃过了。现在,轮到她一个人去酒店的餐厅,但面对着眼前摇曳生姿的烛光与耳畔曼妙动听的背景音乐,却提不起食欲来,才坐下来还没接过使者奉上的,就站起身来了。于是,打车去猪肉店。
推开门,听到侍者们的齐声问候。恩,还是虎东哥的猪肉店好。只是……看到从包房里步出的虎东哥,怎么是一副愁苦表情?难道他也心情不好,和她一样?
“哥。”她走过去,与他打招呼。
看到她,虎东哥就像被定格一样,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坏丫头!”劈头盖脸就这样称呼她。荀墨也是一愣:“哥,干吗那么凶啊?”
“和允浩怎么了?他可是从来不会喝酒的。”还是被虎东哥说得一愣一愣。未等她深究,已被虎东哥拽进了包房,才要抱怨虎东哥,话到嘴边,却因眼前的人与景惊到,说不出话来。
三个半小时之前,宣告最后的判决之后,她径自甩上了门,没有再给他用手支门的机会。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喜欢,所以太过在乎,因为喜欢,所以不再豁达——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荀墨,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很讨厌。
已经醉了吗?已经醉倒了吗?因她而醉的吗?看到趴在餐桌上的他,荀墨一阵心疼。
“坏丫头,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啊?认识他那么久,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被-下毒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过。”虎东哥福相的脸也因担心而扭曲,他转过头去,看立在他身旁的荀墨,才要再说什么,却已看到了荀墨眼中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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