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顶撞我?别以为父亲给你三分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别忘了,这个船队,是姓苏的。”什么时候,苏畅这么简单的就失去了冷静,还是在他憧憬的管白面前。
李静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被人记恨的状况,只是就事论事外带无意识间火上浇油地道:“即便这个船队是苏家的,支撑整个船队的也是大叔师傅和所有的船员,如果大家都罢工的话,这个船队也没有办法经营下去;海上生活本就无聊了,每个人都得找到心里的支撑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崩溃罢工。本少爷的支撑就是船医大哥,闲暇之余,到船医大哥这里休息一下,是本少爷在船上唯一的乐趣。即使你是这个船队的少主,也不能这样刻薄不讲人情呀,小心把船员们都激怒了,在这茫茫大海上,掉下去,即使没有鲨鱼,也会溺水而亡的。”
(bp;“好一个不知羞耻、强词夺理的刁钻癞蛤蟆。别以为白叔脾气好,就可以随便任你这种小人占便宜。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船上的规矩,你给我出来。”苏畅已经被李静的话刺激的快到极限了,不想在管白面前失态,伸手拽住李静就要拉她出舱。
李静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的摆脱了苏畅,并把他摔倒在了地毯上。伸手点了苏畅的穴道,李静用脚尖把他挑到椅子上让他坐下,自己走到管白对面坐下,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慢慢饮下才开口道:“这样的好茶,让满口浊污之词的人喝下,才真的是糟蹋了。船医大哥,就算对方是少主,您也没有必要为了他糟蹋上好的茶叶呀。他那样的人,用消毒药水招待他就足够了。”
管白帮李静重新倒了杯茶水道:“你这孩子,越大越顽皮了。秦家的点穴手法,是能对丝毫不懂武功的人随便用的吗?喝完这杯茶,给少东家解开穴道。”
李静看了苏畅一眼,又转向管白开口道:“既然船医大哥替他求情了,只要他向我道歉,我就帮他解开穴道。”
管白瞪了李静一眼,走到脸色惨白、满额冷汗的苏畅身边道:“少东家,刚才的事,在下看在眼里,您确实过分了。跟之姝道个歉吧。”
苏畅看了管白一眼,咬牙别过了头。
李静也起身抱臂走到苏畅面前道:“秦家的点穴法,很危险的,被点了穴道的人全身刺疼,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穴的话,可能会因为血脉堵塞而亡呢。那个算是好的了,最惨的是,因为点穴者手法不够纯熟,力道不够,不会致人性命,但却可能让人下身瘫痪或者大脑痴呆,对了,还有可能让人眼口歪斜毁了容颜。这种点穴手法,要练到纯熟,即使是资质好的人,也要八年的时间。不瞒你说,本少爷资质鲁钝,且只学了一年多的时间,要是不快点儿解开的话……”
李静说着,双手捏在脸上,舌头吐出,对着苏畅做了一个丑丑的鬼脸。
被李静说到这个份上,苏畅却只是咬牙忍着疼痛,绝对不开口跟李静道歉。
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李静妥协,伸手给苏畅解了穴。
出了管白的舱房,关上舱门,李静自言自语般地道:“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有一个大叔管事欺负我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头脑发热、嘴巴恶毒、骨头死硬的少东家。梦想中的自由美好的海上生活,在哪里呀?”
注:1吉兰丹,古国名,位于马来西亚马来半岛东海岸。
所谓爱情
那件事后来,苏畅还是跟李静道了歉,在苏长山的命令下。
不是李静自己觉得委屈去苏长山那里打了小报告,是苏畅自己情绪失控在苏长山面前说了李静不雅的坏话,被苏长山打了耳光,还被他命令着跟李静道了歉。
那已经是那件事发生三天之后了,李静自己,本来已经忘了。听到苏畅满含愤怒的道歉话语,李静下意识地问道:“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本少爷道歉的事吗?”
苏畅握了握拳头,对比自己矮五寸的李静低头道:“前日言语上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李静把手放在下巴上道:“那件事,我点了穴道,已经过去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能委屈自己的人呀?比起委屈你自己向我道歉来,在我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挟怨报复于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还有,”李静凑到苏畅耳边道:“对船医大哥,我只是单纯欣赏,他那种脸型,不是我心动的类型。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他的。”
这是李静用自己的方式,花了十八个时辰,想出来的苏畅讨厌她的原因——把她当作了情敌。
苏畅推开李静道:“你胡说什么?我对白叔怎么会有非分之想?”他那张被晒成古铜色的脸颊,泛着烧铁的灼红。
李静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下,示意他别让别人听到。然后,垫脚拍了拍苏畅的肩正色对他道:“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喜欢同性更胜异性的状况,不仅人类里面有,动物里面也有。虽然是少数,但也是自然界中很正常的存在,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而烦恼。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性别种族和年龄的,加油。”
说完,李静手在苏畅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留下他一个人在甲板的角落里吹海风,自己回了船舱。
苏畅在海边吹了两炷香时间的海风,才恍然明白过来——李静,居然是在鼓励他。鼓励他做背德违伦的事,而且,还把那种事说成了理所当然。而且,似乎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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