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的笑容加深,李静帮刘夫子盖好被子掩上了被角,收回手时,李静碰到了刘夫子的下巴,宛如在寒风中冻了很长时间的冰凉。
跟红姑一样,李静颤着手探了探刘夫子的鼻息,很微弱、很缓慢,而且,呼出来的气息因为房间的冷空气很凉。
呼了一口气,李静转身,走到柜子边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刘夫子盖上。
帮刘夫子盖好被子,李静本想到厨房找红姑把房间的火盆弄得旺一些,转身间,看到了瑟缩在墙角的红姑。
(bp;隔着长长的睫毛,李静看到不到红姑的眼睛,光线的阴影中,也很难看到她的表情。
李静以为红姑是睡着了,便走上前俯身摇了摇红姑的肩道:“奶娘,醒醒,这样睡会着凉的。”
红姑缓慢而僵硬的抬头看了李静一眼,待眼睛聚焦看清李静之后,她猛然起身,伴随着起身的动作,“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被红姑的力道一带,李静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没时间管自己摔疼了的屁股,李静挺腰起身抓住红姑的肩道:“奶娘,冷静些,是我。”这个时候,李静只以为红姑做恶梦了。
红姑颤抖着双手反抓住李静的胳膊声音中带着惶恐的尖利道:“小姐,小姐,刘夫子他……刘夫子他……死了。”说到“死”字时,红姑的声音变得微弱的几不可闻,随着“了”字说完,她的身体开始失重往下滑。
李静撑住红姑的身体道:“奶娘,夫子还活着,你冷静点儿。”
红姑神色恍惚的看向李静道:“还活着吗?可是,我明明……”
李静撑起红姑让她坐在桌边给她倒了杯茶道:“夫子还活着,只是因为饮酒受风晚上又着了凉身体变得有些凉而已。您等下在屋里多放几个火盆,然后在去厨房熬碗姜汤,让夫子的身子暖和暖和。为防万一,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红姑喝下一杯凉茶深呼吸了一口抓住李静的手道:“少爷,刘夫子真的还活着吗?”
李静微笑着反握住红姑的手道:“还活着。不过,如果奶娘不快点儿把房间弄暖和一些的话,夫子可能就要被冻死了。”
说完,李静对着红姑眨了眨眼睛。
以往,红姑都会语带气愤的说一句“少爷,您又捉弄奴婢?”
今日,红姑却只是又握了一下李静的手便去拨弄火盆。
李静看红姑弄着了那个火盆才起身道:“待会儿把我房间那个也拿过来,然后,记得到厨房去帮夫子熬一碗姜汤。”
走到门口,李静又回身掀开里屋的门帘道:“对了,我早餐不要吃饺子,喝南瓜粥吃合子就好了。”
奶娘在李静走后,挪到床边又探了探刘夫子的鼻息,确定刘大夫确实活着。帮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身躺着,又帮刘夫子掩了掩被角,才拍着胸口舒了口大气。
关上房门,奶娘拿衣袖擦了擦眼角。之前,碰到刘夫子的鼻尖的那一刻,她想到了那个在她怀里咽气的不足月的孩子。
李静骑马到了最近的医馆,被告知两个大夫都被人请出去出诊了,一家是喝酒喝多了,一家是被炮仗炸伤了眼睛。李静骑马去了喝酒喝多了的那家,被告知大夫刚刚被城南一家吃海味吃坏了肚子的人家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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