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抓疼我了。”李静说着,伸手掐了掐李让那张比她白皙很多的脸颊。
李让手上松了些力气道:“你又转移话题了。”
李静抽出被李让握着的那只手,双手捏了捏李让的脸颊(就如以前苏长山经常对她做的那样)道:“我跟你说过不会出海了,就真的不会出去了。不过,我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家里的。我又没有权力继承家业,在成年之前,总得找条谋生的路。虽然表哥说了镖局给我留了位置,可是,镖师这个行业,我不是特别喜欢。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做的。”
(bp;“为什么不能继承家业?静也是李家的孩子呀。况且,大哥和二哥都各有产业,他们不会觊觎静那一份的。”对现在的李让而言,这个话题,似乎是太沉重了些。虽这样对李静说着,他的心里,却明显有些慌乱了。
“我的名字不记入家谱的。而且……算了,等到二十岁生日时,你就知道了。”其实,只要告诉李让她的女儿身,显然就能有效的摆脱这个“君子如玉”的少年对她的亲昵纠缠。可是,李静暂时,觉得身边有这样时刻牵挂着她的一个缠人的人的感觉也不错。
“即使真的那样,我的那一份分一半给静就是了。不是你总跟我说,小孩子就要像小孩子的样子,不要过分去顾及那些成人的礼节的吗?现在,静也别想以后的事,我们两个好好在一块儿玩就是了。”李让说着,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渐渐漾开的不安,撒娇般的摇了摇李静的胳膊。
撒泼大夫
“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你成亲了,你家娘子若不允,你当如何?”故意用比较恶质的语气说出来,其实,李静不过是想逗逗李让。就算李让愿意,她也不想从他的碗里分一杯羹。
“那我就把她休了。”这一点,李让回答的丝毫没有犹豫。
听了李让的话,李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右手拇指和食指在李让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道:“你说这话,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倾心的姑娘。这个世界上,能够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不是兄弟,而是家庭的另一半。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句话我就相信到你成亲之前吧。”
说完,李静下巴抵在李让的肩上,身体颤抖着断断续续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李静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何流泪。李让的稚子童言,她本不用当真的,可是,莫名的,李静想起了她前世的父亲,那个在她母亲的坟前发誓要跟她相依为命的人。
李让纤细的胳膊环住李静的背道:“我的娘子是任何人都可以,但是,静却只有一个。”
对于李让誓言般的话语,李静并没有再回应他,一来是怕哽咽的声音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二来是不想给李让此时纯纯的兄弟之情染了其他的色彩,更加不想以此卑鄙的要挟李让立下什么承诺。每个人心中,最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人,在李让找到那个人之前,愿意把她当作珍惜的人,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静跪满一个时辰回到李家,没来得及去跟李寂报备请罪,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厮叫住拉去了她的院子。
一路上,那个小厮只是不断催促着李静快一些,也不说什么事。害得李静以为刘夫子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敢贸然询问。
待进了院门,李静看到一个青衣男子在没来得及打扫的雪地上坐着,他的身边,站着那个叫李静去祠堂祭祖的孙平。
看到李静回来,那个坐在雪地上的青衣男子如泼妇一般抓了抓他的头发,戴着手套的手在雪地上胡乱拍着道:“还有没有天理呀?大过年的,学生被郡王府的世子颠簸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不说,看完了病人还没人给学生诊金?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静眉间的莲花皱了皱,看向孙平道:“怎么回事?”
孙平躬身道:“回四少爷,这位大夫给刘夫子诊脉过后,问是不是多少诊金都愿意付。当时小的和红嬷嬷救人心切,就应下了他。他只给刘大夫行了行针,开了一副解酒药,就要价千两。小的不给他,他就坐在院子里不走了,说是要等四少爷回来。”
喘着大气跟来的李让要说些什么,李静抬手制止他道:“孙平,先把大夫扶到厢房,给他老人家准备一杯参茶,让他暖暖身子。诊金的事,等我看过夫子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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