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正在喝茶,被大夫这样一说,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茶杯在空中翻了个个,她眼疾手快的接住才避免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把茶杯递到身边的孙平手中,李静起身道:“真的吗?那些姐姐真的说过我风趣幽默吗?是若云姐姐,还是萧萧姐姐?”
大夫往后退了一大步手握成拳状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道:“都……都有。”
李静白了大夫一眼,重又坐回椅子道:“是吗?可是,本少爷不记得自己逛瓦肆的时候,曾经招过任何一个女人。大夫要是再说这种没意思的笑话,本少爷心情不好了,大夫欠的黄金,可是要收利钱的。”
大夫惨然笑道:“久闻世子聪慧过人,学生班门弄斧了。开口要千两诊金是学生自不量力,学生向世子道歉。望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是学生有一事,还望世子能够下闻。”
(bp;李静舒了口气道:“看在你帮本少爷打发了无聊时间的份上,本少爷就姑且听听,说吧。”
大夫拱手正色道:“学生乔濬冲,久慕解容子琴艺。得闻他到得宋州之后,便想拜解先生为师,只是,当时有一远诊,不得不去洛阳,待秋后从洛阳回来之后,辗转私下里见到了解先生,他却已经收得了得意弟子,而且,对方还是河南郡王府的世子。学生当时本已经死心了,可是,一年多前一个雨夜,有人敲门请学生去看诊。病人不是别人,正是解先生,原来解先生久不见世子前去学琴,大着胆子到郡王府前探问了一番,得知了世子被歹人拐走了,下落不知,解先生忧心成疾,过了数日竟是咳起血来,不久便倒下了。解先生临终之前,还惦念着世子,托付学生假如他日世子平安得救,让学生把他毕生收集的琴谱和他那一把随身携带的古琴传给世子。
可是,学生却在当年的九月到秦家镖局出诊时,听闻了世子并不是被歹人掳走,是世子自己擅自上了苏家商船。
而世子在回到府上之后,也没再去过瓦肆。
学生为解先生不值,本发誓绝不把他的琴和琴谱交给世子的。可是,今晨却从夫子那里听说他之所以病倒,是昨夜听世子弹琴开怀到忘形。还听他赞叹了世子的琴艺。
夫子的话让学生想到了解先生临终前说的话,他当时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微笑着说‘真想听静儿再弹一曲雨霖铃呀’,为了先生的心愿,学生决定把解先生的琴和琴谱交给世子。
只是,无论如何心中都为解先生觉得不值,所以,才想借要千两诊金为解先生出一口恶气。没想到,学生看得极重的千两诊金,在世子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而学生想要出气,倒反被世子所整。
学生真是汗颜。”
初一扫墓
听完乔濬冲的话,李静手抚着下巴沉默了片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开口道:“解师傅葬在哪里?”
乔濬冲没有褪尽哀伤神色的脸上带着惊异的表情道:“按照解先生的遗愿,学生把他葬在了清凉寺的后山。”
李静起身道:“我想去看看谢师傅,乔大夫要是肯带路的话,那九千九百两黄金,就抵消了。”
乔濬冲眼中染了血色道:“这种时候,世子眼中还是只有钱吗?”
李静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开口道:“乔大夫最好冷静些,为了非亲非故的谢师傅,欠下巨款,身陷囹圄到底值不值?”
乔濬冲握拳咬牙道:“学生给世子领路便是。”
走到门边,李静停下来对身边的孙平道:“孙平,准备好扫墓所需的一应用品。再备上一坛陈年的女儿红,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东门外等候。”
孙平应声离去之后,李静回身对乔濬冲道:“乔大夫,吃过早餐了吗?”
乔濬冲瞪了李静一眼道:“吃过也被世子颠簸得吐没了。”
李静转回身道:“不想饿着上山的话,就跟来吧。”
李静说着,就往红姑的房间走去,并没有停下脚步等乔濬冲,也没有再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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