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晏殊提到的李静“佛祖本生”的身份往哪里的一震,虽然各路言官依然满含愤懑,却也再说不出什么新鲜刻毒的词汇。
而之前本来就持观望的态度的官员中,也有少数人站出来支持晏殊的立场,这件本来可以作为几场阴谋导火索的事,在李静睡饱了美容觉在日上三竿醒来之时,已经以晏殊站出来把自己站在众矢之的为代价,暂时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不过,正如当日李静被晏殊家两个无知无识的丫鬟传成花妖精怪没有迁怒于他一样,今日晏殊在朝堂之上不惜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正义慷慨”的陈词,李静后来知晓了,也觉得是理所当然。连声谢词都没有道。
李静告白&朱说的承诺
李静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让刘禅把刘美给她安排的两名侍女领走之后,自己打水洗漱完毕,又穿上了她每每出府时习惯穿的儒衫,连帽子都戴上了。
只是,用过午餐要出门的李静,却被守在门口的家丁拦住了。
李静找来前夜酒喝多了今天留在房间休息的刘禅,却还是以由身体不适的刘禅作陪,至少带上四名护卫为妥协,才出得刘家大门。
本来想去驿馆看看摩西他们,顺便再打听一下朱说过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从当日被人撞见的尴尬中缓过来的李静,身后长了四条尾巴,只得施施然的步进了茶楼,跟刘禅两人占了一个大桌,如那些暴发户、纨绔子弟一般,在四个护卫的环绕中,听说书艺人讲史,在其他客人异样目光的审视中,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晚上,李静找到了刘美,想跟他说让他别再派人跟着她。可是,刘美却说,郡主如今身份尊贵,既然寄宿在他家,他就有义务保护郡主。一番慷慨陈词,让李静不得不打消念头。
之后,李静在家憋了十来天,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她也没了白天出门的兴致。晚上出门,她跟刘禅两人在前,身后跟了四个高大威猛的护卫,李静习惯了,也颇有几分锦衣夜行的恶趣味,该逛妓馆逛妓馆,该玩蹴鞠玩蹴鞠,倒也过得颇有意思。
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去几条街外国子监附近的驿馆看望摩西他们,让李静心里一直不踏实。
七夕这一天,李静邀了秦芳和刘蒹一起出门,总算摆脱了那四条尾巴。由于李静仍是习惯性的穿着男装,自然又扮演起了护花使者的角色,在华灯初上、人流熙攘的街道上,跟刘禅一起,一左一右护卫着秦芳和刘蒹。
而在一个猜灯谜的摊子前,秦芳被一个清俊书生搭讪,李静这次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他们交谈。
走出拥堵的摊位,李静一行,还和那书生一行到河边搭起的卖凉饮的铺子前拼桌坐了一会儿。
李静一面留意着秦芳跟书生一行交谈,偶尔兴起应付几句,看着河中一盏盏的荷灯,思绪,却飘到了三年前那个七夕。
那一天,如果不是下午的暴雨,迷路的朱说便不会滞留在她家。
如果不是她与摩西走散了,恰巧被朱说找到,在人群中救起,她便不会与朱说坐在不知道哪户人家后门的门墩上共赏荷灯。
如果不是她一时情绪失控,把多年来的积攒在心中的隐隐怨气借着朱说询问她为何离家独居的契机对朱说吐槽,她和朱说,那夜过后,即使同处一间出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的路人甲。
可是,怎么偏偏那么巧是朱说找到了她呢?怎么偏偏那么巧,她心中埋藏了十几年的心事就像陌生人的朱说倾吐了呢?怎么偏偏那么巧两人初识那天,正好是七夕呢?
李静本是不相信运命缘分之说的,但是,或许是想给她纠结了三年的进退无据的感情一个出口,这一刻,坐在河边看着荷灯起伏的李静,突然愿意相信,她与朱说的相识是命中注定,他们既然互相倾心了,不管朱说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只要朱说愿意对她一心一意。那么,不管他们会遇到多少非难,不管朱说跟她在一起要承受多少流言,不管因此会对朱说的前途带来什么影响,她都想跟朱说一起走下去。
一起承受,站在他身边,尽她所能帮助他;而不是一味的选择逃避,让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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