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于李静和朱说之间的关系,他是很担心的,它觉得朱说配不上李静,当然,不是指身份上的配不上,是指感情上,以及,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上。
李静这些年为朱说的隐忍付出,摩西一直看在眼里;而朱说这些年除了偶尔对李静说一些体己的话,却是当真什么都没做过,甚至有时候,还会拒绝李静的关心。
摩西不明白李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朱说,在它看来,比起朱说,万麒和刘禅,甚至魏纪都更适合李静。可是,李静却只愿对朱说心无芥蒂的敞开心扉。
(bp;直到这一刻,摩西签完自己的名字把笔递还给朱说时,直直地看着他,才瞬间明了了。
这件事,朱说恐怕并不希望他们知道,即使他心里只想与李静一个人携手一生,按照这个国家的伦理习惯,在表面上,他作为男性的尊严也不容许他把这个想法当众表达出来。
可是,为了不让莽撞的李静难堪,朱说很明白清楚的回应了李静,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尤其,另外两人还是相识只有数月的同科考生。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朱说的名声,虽不至于全毁,他却绝对会成为人们背后议论的笑话。
可是,朱说毫不避讳地在他们面前对李静做出了承诺,还发下了那样决绝的誓言。
朱说对李静的这份体贴,他的坦荡和磊落,使这件着实称不上骄傲的事现出了凛凛正气、灼灼深情,让人想要诟病嬉笑,都难以成言。
求婚
三人签好名字之后,沈严和滕宗谅实在受不了这个房间诡异的气氛,就找了借口告辞离开。摩西虽然还想点儿什么,可是,看着李静整个人仍是怔怔的样子,也就捏了捏她的手,跟在两人身后出门。
朱说吹干墨迹之后,找了个信封,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还特地用蜂蜡糊住信封口,才拿起信封神色郑重的走到李静面前,把信封双手递向李静道:“我知道选择跟我在一起,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可能我还会让你受更多的委屈,吃更多的苦。我没有办法承诺你富贵荣华,甚至没有办法提供你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标准,我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一心一意对你,此生绝不负你,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开心。
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相携共度一生吗?”
李静看了看递向自己面前的信封,又看了看一脸认真郑重的朱说,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鲜花戒指,更加没有单膝跪地,可是,这样的“求婚”,却让李静感动得双眼氤氲,激动得心跳剧烈。
压下因为承受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李静暗暗做了三个气息不稳的深呼吸,才抬起双手,接过朱说手中的信封,被水汽氤氲的双眼定定地看向朱说,控制着已经颤抖得变了调的声线道:“我……愿……意……”
得到李静肯定的回答,朱说并没有就是把李静抱在怀里给她一个定情的深吻,反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榻前,倒了杯茶水,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李静略微失望的收起信封,看着朱说又把手伸向茶壶,擦了擦眼角,无声地笑开来。
他们相识到现在,朱说一直都是稳重持重的样子,就连刚才当着那三人做那石破天惊的宣言时,声色没有起伏,面上也是平平的。
李静以为,他不会动情绪呢。却原来没想到,朱说只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却仍然是紧张着她的,否则,以他一向持重守礼的性格,也不会当着三人做出那样不合于礼的宣言。大概,是真的怕她被吓跑再也不敢来见她吧。
这样想着,脸上染上红晕的同时,李静的笑容,却是不自觉的加深,几乎没动什么思绪的,她走上前去,伸出手,从朱说身后,揽上了他的腰,不意外的,李静听到了茶杯应声落地的声音,和朱说的闷声呛咳。脸贴在朱说瘦肖却也宽阔的背上,李静的身子,也跟着抖动。
那天后来,朱说收拾了地上两个茶杯的碎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中间出现了几次尴尬的沉默,后来,两人都觉得别扭了,李静就跟朱说一起,敲开摩西的房门,跟它告辞,出了驿馆。
李静来找朱说告白,是一时冲动,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想都没想过。
只是,拒绝了朱说和摩西的相送,独自走在人迹仍然喧嚣的街道上,下意识地躲着擦肩而过的行人,李静挠了挠头,总觉着他们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突然改变,她也觉着有些不适应,可是,一向稳重持重的朱说,似乎比她更紧张、更不适应,看到朱说那样的表现,李静反而有些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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