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越是精进,便愈知道那一重境界。只可惜,我挥出那一剑,全身内力奔流而去,如果不是央落雪在,只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握剑。”他深深地看着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呆呆地摇头。
“因为当初的我和现在的你是一样的。”他似叹息一般,“我们都掌握了某种不属于尘世的能力,但,我们的身体只是普通的肉身。以凡人之躯,行天人之事,代价将是我们的性命。”
换任何一个人跟我说这些话,我都不会相信。但,他是靳初楼。
而当日在摘星楼下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我好像有片刻的人事不知,然后光是爬楼就快要把我累死。
也许当时力竭,并不单单因为摘星楼太高。
可是占星,是我多么喜欢做的事啊。
“占星不是不行。”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靳初楼道,“但不能逆星改命。”
“哦。”我松了一口气,“糕呢?”
他将一碟糕从几上端来,我眨眨眼:“小楼,再喂我一块啊。”
他瞧着我,盘子放在我面前,其余一根手指也没多动。
果然。那只是他偶尔抽了疯啊。
不过,靳初楼也会抽疯,倒是有趣得很。
“光阴教主还活着吧?”
“活着。”
我拈着糕,点点头:“看来我确实有两下子。”
“他要你跟他去苗疆。”
“好啊,我还从未去过苗疆哩。”
“不要去。”靳初楼皱起了眉:“岑未离,为了你的性命,你在这里装病就是。——这原本正是你拿手的。”
在我昏睡不醒的当口,星寮已经接到了旨意。
原来禳星之后,光阴教主顿时起得了床,走得了路,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向皇帝请求,要让我去苗疆,配合苗疆的药材,一举将自身的病痛治愈。
皇帝便笑眯眯地答应了,然后补充说,既然教主的病都是中原人医好的,不如将光阴教归到阅微阁的照顾之下,中原与苗疆,从此多多亲近吧。
换而言之,皇帝在说:“好,岑未离你带去,把光阴教交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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