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好脸色给我看,我简直要受宠若惊。
然而靳初楼却淡淡道:“岑大人会辞官的。”
夕儿脸色微变:“为什么?”
“因为她这样的人要做官,不过是在找死。”靳初楼眉眼淡淡,瞧也没瞧我一眼,“你去把京城的兄弟都召来,今夜将岑大人劫走。”
我咬了咬牙:“小楼,我有八百石的俸禄……”
他眼也不抬:“我给。”
我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你很有钱?”
“养你尚可。”
“我眼下是八百石没错,将来万一做了正三品正二品正一品的,俸禄也会水涨船高的哦。”
他终于正眼看我,然而说出来的话,叫我宁愿他一直不要看我,他慢慢道:“你不会有那样一天的。以你的性子,不出一个月,你便会厌烦这身官服。”
“谁说的?!”我一扬袖,“我对这身官服很满意。”这辈子都没有做过官啊,大晏朝第一个女官,这大好的前程,我怎么能乖乖走人?而且,我忽然凑近他,意味深长道:“我当官,才能找回你的记忆啊!”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
门外人影一闪,下人道:“大人,有位杜公子来访。”
我脸显喜色。这杜经年真乃我命中贵人也!
“我眼下有事,待会儿再与你细说。你和夕儿只管好好留在这里住几日,须知这可是我的地盘,总要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我一面说,一面退出去,远远地还道,“莫急啊,多喝两杯茶——”
杜经年见到我,又是笑,又是跳,就差没有抱上了转三圈,不过他抓着我肩头的手已够我疼的,他还兀自兴高采烈,大声道:“岑大人,岑大人,真有你的!”又捶我一拳:“你也真是,跑来星寮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被人劫持,担心得连觉也睡不好。”
我叹了口气:“你继续担心好了,我马上便要被劫持了。”
他一惊,两眼圆睁:“此话怎讲?”
怎讲?
跟他讲,这世上有一个人,是我前世的大债主,他打定了主意的事,凭我有三寸不烂之舌,都不可能改变?
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靳初楼了,除非我把他的记忆还给他,否则,他不会真正放我自由。
他会让我按他说的去做。说话无效,还可以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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