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都还没有做,好像,都做不成了。
无论是之前的靳初楼,还是后来的十四,都曾令我离死亡很近很近,但没有哪一次,会让我像现在一样,遍体生出一股寒意。
隐隐有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在我体内漫延。
不能这样。总会有办法。我反复告诉自己这句话。
假如我真的要丧命在这个地方,那也是命中注定。既然都是注定了的事,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即使我当初聪明地听了靳初楼的话,老天命必定还有其它的法子让我来送死。
设如我命不该绝,自然有出去的一天,那更不用着急。
而死……如果真死了,回想我这短短的一生,天下第一的门派去逛过,天下第一剑客也调戏过,天下第一大的皇帝也见过,还当上了天下第一位女官……不算亏。
唯一的遗憾,只不过是死得太不自由,别说动动手脚,连留遗言都办不到。这铁屋子也太难看,墙上挂的神祇图形也过于狰狞,陪伴我的两名苗装女子又过于木讷,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榻两头,就好像是两截木头人儿,非但不家长里短地聊聊胭脂水粉,连咳嗽都没有一声。
这屋子静得只得我只能听自己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年那么长,铁门再一次被推开,光阴教主带着十四走了进来,十四的手上还提着一只食盒。光阴教主自食盒中端出一小碟一小碟的菜肴,摆放在桌上,然后走来解开我某一处的穴道。
我只觉得喉口一阵松动,呻吟了一声之后,发觉自己可以出声了。
“怠慢了。”光阴教主满脸客气的笑,“老祭司方才算过,困仙阵最佳的发动时间是后天子时,这两日,还要再委屈委屈大人。”
我咽了口口水:“……也就是说,我还能再多活两天?”
他点点头。
“你带来的饭菜是给我的么?”
“自然。”
“那还不快拿来?”
样都很辣。一路走来,光阴教主显然懂我的胃口。我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教主,你知道我没有武功,把我关铁屋就算了,何必还要点我的穴道呢?”
光阴教主微微一笑:“我只是担心,以大人的聪慧,即使不会武功,只怕也有法子出去。”
“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叹气,“那你我各退一步,穴道可以封,留一处哑穴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哑穴被封,我觉得喉咙都僵了,实在难受。”
光阴教主摇头:“我可以放开你周身穴道,哑穴却不得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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