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她,翻身过去闭上双眼,不想面对盈光那张认真的泪颜。
见他似乎睡着了,盈光脱去绣鞋在他身后躺下,紧紧抱着温热的背,柔声低喃着:“爷儿,盈儿爱您……”
水雁楼张开眼眸,表情显得迷惘。
***
隔日,当水雁楼醒来时,盈光已等候一旁。她先是细心地伺候他梳洗,接着开始帮他绾发,她嫌小厮做来粗手粗脚,所以总是由她为他梳装。
水雁楼始终不发一语,轻皱着眉,感觉内心的顽固角落已开始崩落,正犹豫着要不要停止这项计划。
盈光却以为他的凝重和昨晚那番醉话有关,心头跟着他的眉间一样揪紧。
为他系上冠戴后,她双手揽住他的颈,将脸贴近他的颊柔声说着:“昨晚盈儿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水雁楼却装傻,“昨晚……你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爷儿怎都不记得?”
盈光信以为真,心中却不免失望。
原来他不记得自己昨晚那番深情告白……但人说酒后吐真言,她相信他昨晚不会无故说那些话。
“您说‘天水庄’似乎就要不保……”盈光决意今天就要问出个结果,“情况真有如此严重吗?”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好,就借此试探她的真心……水雁楼决定照着计划行事,先是轻叹一声,又是那句老话。“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盈光一把坐在他膝上,揽着他的肩追问着:“不要!盈儿今天就要知道发生何事?我想为爷儿分忧,不愿见您愁眉不展。”
水雁楼捧着那张关切的小脸,感动地说:“也没什么事,只是船队那边出了状况。”
“什么状况足以影响‘天水庄’的存亡?”她就知道有问题……
“唉!目前也尚未论定。”水雁楼跟着说出预先想好的说词,“‘天水庄’的船队从南洋运了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到京城,岂料半途遇上
大风浪,船队全都沉没,不但委托的货物都沉入海底,连船上的人都遇难……这下,委托的‘云顶商号’急着跟咱们索赔,那些罹难船员的家属也要照顾,这回将‘天水庄’的产业卖了可能都不敷赔偿…
…”见盈光一脸苍白,水雁楼赶紧安抚她,“你别担心,我自个儿会想办法。”
盈光没想到事情如此棘手,但既然她已开口要帮忙,只能尽全力支持他。
“盈儿要一起帮您度过难关——如果我帮得上忙。”
水雁楼脸色一变,颓丧地低喃:“是有个办法……但我绝不会答应。”
“什么办法?”盈光眼眸一亮,“您快说呀!”
水雁楼却一把抱紧盈光,仿佛怕失去她。“不成!我水雁楼什么都能失去,绝不能赔上自己的女人!”
盈光身子一僵,连忙推开他。“您……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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