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人群的中心,狂人帮会的大臣们抬着一个担架,上面
点满蜡烛,其数量之多连瘟疫流行时圣日芮维埃芙教堂的圣
物盒担架也不能比拟。就在这顶舁舆上,顶冠执仗,身披大
袍,光辉灿烂,端坐着新当选的狂人教皇圣母院的敲钟人、驼
子卡齐莫多!
这队稀奇古怪的游行行列,各部分有各自独特的乐曲。埃
及人起劲敲着非洲的木柝和手鼓。黑话帮的人向来不谱音律,
也拉起弦琴,吹起牛角猎号,弹起十二世纪的峨特手琴。加
利利帝国也不见得高明多少,人们在其乐曲中尚依稀可辨音
乐处于幼年时代所使用的某种简陋的三弦提琴,乐音仍被禁
锢在ré——这三个简单的音符中。然而,集当时音乐精
华之大成,五花八门,竞相纷呈,奏得最欢的是在狂人教皇
的周围:清一色的最高音三弦提琴、次高音三弦提琴、高音
三弦提琴,外加笛子和铜管乐器。唉!看官当然记得,这原
来是格兰古瓦的乐队。
从司法宫到河滩广场这一路上,卡齐莫多那张忧伤而丑
恶的面孔,是如何达到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那种容光焕发
的,真是难以描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尝到自尊心的乐
趣。在此以前,他尝到过的只是由于地位低贱而处处遭受侮
辱和蔑视,只是由于他的外表而遭受厌弃。因此,尽管耳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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