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慰藉着这个病弱的灵魂。主祭教士的单调歌声,众信
徒给教士时而含糊不清、时而响亮的应和,彩色玻璃窗和谐
共鸣的颤动,好似百只小号回响的管风琴声,像大蜂房般嗡
嗡直响的三座钟楼,所有这一切宛如一个乐队,其气势磅礴
的音阶欢蹦活跳,从人群到钟楼,再从钟楼到人群,不断升
升降降,麻痹了她的记忆,她的想象,她的痛苦。大钟尤其
使她感到陶醉。这些巨大的乐器好像往她身上大量倾泻了一
种磁波。
因此,每天初升的太阳发现她一天比一天情绪更平静,呼
吸更均匀,脸上也微有红润。随着内心的创伤逐渐愈合,脸
上重新焕发出优雅和俊美的风姿,不过更为沉静,更为安祥。
她又恢复了过去的性情,甚至多少像她原先那样的欢乐,那
样噘着小嘴的娇态,那样对小山羊的疼爱,那样她对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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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那样对贞洁的珍重。早上,她小心翼翼地在她住处的
角落里穿好衣服,害怕隔壁阁楼的什么住户从窗口看到。
在思念弗比斯之余,埃及姑娘偶尔想到了卡齐莫多。这
是她与人类、与活人之间的唯一纽带、唯一联系、唯一交往。
不幸的姑娘啊!她比卡齐莫多更与世界隔绝!对机缘送给她
的这位古怪朋友,她一点儿也不理解,常常责备自己不能感
恩戴德到了闭目不视的地步,但是她怎么样也看不惯这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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