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低,脚步也不停,径直将手中原本要拿给潘知晓的一管烫伤药膏扔进去。
空出来的手摸出手机,闵臻一边走,一边点击视频,发送,不出一秒,他的整个律师团队都会看到,这个女人如何放任两个孩子在火光中惊慌地尖叫。
闵臻面无表情,合上手机。
潘知晓不知自己脸上有些什么,韩斯慕看着她,一时之间,眸中闪过错愕。
她还以为自己笑得不够真实,却见他忽而一笑:“如果真是这样,又为什么要哭?”
潘知晓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眼角的濡湿是什么,慌张无措地仰起头,终于成功将泪扼制在了眼眶之中。
这个幽静的洗手间门口,韩斯慕的叹气声清晰可辨。他慢慢走近,“一个合格的律师,心理学一定学得好,你倒是口是心非,我差点也被你骗过去。”
话音落下时,韩斯慕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潘知晓偏头,他的手指下一秒扳正她的下巴,“你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该拿去给闵臻看的,我不信他不会心软。”
他像是在调笑,偏偏目光炯然,叫人暗暗心惊。
依旧是懒懒的口吻,“你现在应该很需要一副肩膀,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肩膀借你。”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可以驱散晦涩的情绪。
潘知晓学他无所谓地笑,“是不是所有律师的嘴都和你的一样甜,哄得女人晕头转向?”
韩斯慕仔细看她眼睛,此时,她的眸中已没有半点泪光的痕迹。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顿了顿,放松了一些,“博你一笑,值得。”
潘知晓踢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人回到休息区,重新要两杯咖啡,韩斯慕往角落里望了眼,闵臻已经不在那里。
案件资料韩斯慕做了多次整理,上庭程序,每一个步骤,由他徐徐道来。
闵臻、芦静茹、监护权……
耳边充斥着这些,潘知晓头又开始疼,大概是感冒在作祟。
她合上资料,一想到念念以后如果要跟后妈生活,倍感无力。
“富豪有私生子一点也不稀奇,闵臻偏偏要这样子诏告天下,他是闵臻,没人敢得罪他,你不一样,你没有他的权势,不过这更方面我们打同情牌,偶尔哭诉几回,媒介自然会偏向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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