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我怎么会说你呢?”
“是呀!大姐,你不用多想,只有那些不入流的戏子才是素质最低的,我们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小妈你说是不是?”江若岩吃定了小妈不敢惹大姐生气,笑得要多明媚就有多明媚,存心要气死何恋恋。
何恋恋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江似玉吸吸鼻子,在妹妹的引导下调整呼吸,调适心情,不让不愉快的情绪长久占据,一切为了腹中的宝宝让路。
“姐,你别理她!吃好喝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是正事,其他的不要管!她就是嫉妒你怀孕将来能得到剩下的那些股份!”三个妈妈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一清二楚。
而且这样的事恐怕还会愈演愈烈,她妈和小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看着股份被大姐一人独揽的。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到希望自己的预感不会应验。
晚饭是极丰盛的,由于大姐已经过了反应期,食欲也跟着好起来,所以,所有名贵的补品都端上餐桌,燕窝、鱼翅、虫草
爸爸坐在主位,三个妈和美艳女秘书分列两旁,然后才是大姐和她,对面是张世峻。
晚上,直到大姐睡着了,她关上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关上卧室的门出来。路过守在门口的张世峻身边时,她对他询问的眼光点了点头,走回自己的卧室。
有人!
房门刚一打开她浑身的细胞都扩张起来,警觉地往房间一打量,提着的心放下来,就着窗外如洗的清亮月华看清了来人。她打开灯,抚着怦怦的心口嗔怪道:“妈,你吓死我了!怎么也不开灯?”
坐在沙发上灼灼瞅着她的正是她亲妈,谭倩。
谭倩阴沉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还要黑,还要阴郁,她略显富态的身形在雪白的墙上投下黑沉沉的影子,似张牙舞爪的怪物,伴着一阵簌簌声。
打了个冷战,江若岩走到窗边关上半开的窗,那被风吹起鼓动的素色碎花窗帘不再为谭倩助威,偃旗息鼓静静伏了下去。
“吓死你?你这么有本事还怕人吓吗?靠上你大姐这棵大树就连妈也不要了?还是你以为似玉能给你分一杯羹?”谭倩翘着腿斜睨着不争气的女儿,卸了妆的脸浮现淡淡的几条皱纹,脖子上的赘肉耷拉下来,一圈一圈,和平时路上随处可见的妇人没有两样,没有了化妆品的遮掩反而更人性化。没来由的,江若岩竟觉得这样的妈妈前所未有的亲切,除去她脸上可怕的表情的话。
不用问也知道又是为了大姐的事,大姐的怀孕对妈和小妈是个巨大的打击,倒是她们近日来平静的反应令她颇为不适应,看来是爸爸的警告奏效了。
她没说话,坐在谭倩对面。
“你结了婚把脑子也结傻了是不是?自己不努力生孩子给我跑到这里给似玉做保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把钱往外推啊!”谭倩过来揪着女儿的耳朵压着嗓子吼。“似玉的孩子要是生下来江家还要我们母女的立足之地吗?你脑子进水了吗?这时候你应该要动动脑子让她生不下来,而不是照顾她,你懂不懂?你应该像何恋恋那个狐狸精那样时不时吓吓似玉,让她情绪不稳定,心情不好,这样流产的几率就大。你知不知道现在谁最开心?你大妈!你看看她那张老脸都乐成什么德行了?”
原来小妈打得是这种主意!太可怕了!用心不可谓不嫌恶,心肠不可谓不歹毒。也真亏这些女人能想出来!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未出世的婴儿,她们也都是有孩子的人啊!
江若岩掰开妈妈的手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坐到离妈妈较远的位子上,捂着又红又热的耳朵。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妈是爸爸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大姐是爸爸最疼爱的孩子,指名的财产继承人,爸爸摆明了就是要把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给大姐,只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为什么你就是看不透呢?我们现在有百分之十已经足够你后半生花的了,何必再去争呢?大姐她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能对她做坏事?我劝你不要动这种脑筋,不然爸爸是饶不了你的,到时候一分钱也不给你也是有可能的!”
谭倩嗤笑,“富贵险中求!我这二十多年来给他当小三忍受父母责骂,亲友指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到手的鸭子我绝对不会眼睁睁让它飞走的!你以为老娘是笨蛋呢?我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你去!我看你跟那个姓张的小保姆挺熟的,让她做!做完之后给她一笔钱让她躲起来,神不知鬼不觉,你爸爸知道了也不会怪到我身上!”
简直疯了!江若岩一从未有过的眼光看着妈妈,仿佛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她以为她只是感情寡淡,她以为她只是有些贪钱,她以为她只是不爱她,不曾想她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钱,可笑的钱,连一个无辜婴儿也不放过,甚至要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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