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阵抽搐,明明关上了窗子,为什么冷风还是这样刺骨?江若岩冷得浑身打颤。
“这是打胎药,你让小保姆每天放一点在似玉的饮食里,直到似玉掉胎为止,神不知鬼不觉。”谭倩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纸盒扔给江若岩,见她神色有异,脸上的阴沉狠辣隐去,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孔,嗓音也润上一层糖蜜,低柔和煦地说:“傻孩子,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打算?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到时候还不都是你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不想想,你也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凭什么似玉结婚就可陪送百分之五十的嫁妆,而你就只有百分之十,而且要到你爸爸去了之后才能生效?我们不争的话就什么也捞不着了,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江若岩瑟瑟地拿过那盒药,几乎要捧不住,仿佛有多烫手似的。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谭倩讶异,跟着上前。看到女儿正把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中药粉末倒在马桶里冲走,一个箭步冲上前。无奈为时已晚,整盒药已经尽数被冲走,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盒子了。
谭倩怒不可遏,将抢夺来的盒子扔在地上,反手向江若岩脸上甩去。
江若岩不再是逆来顺受的乖顺女儿,脸色一沉,抓住妈妈的手,甩下去。
谭倩揉着被女儿抓疼的手腕冷笑,“好啊!你长本事了!结了婚有人撑腰了是不是?”
“我说过不再忍受你!既然你不当我是女儿,那我也没必要当你是妈,这种脏事不要来找我!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我劝你也不要再动歪脑筋,不然我就把今晚的事告诉爸爸,你可以想象后果如何。刚才的对话我已经露了音,不信你大可一试!”江若岩扬了扬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的手机。
怒不可遏的谭倩没有料到她会对付自己,发疯一样扑过来要抢手机,江若岩怎会让她得逞,将手机重新装入口袋,握住她的手阻止她肆虐。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惊动了爸爸我就算想帮你说好话也怕是不能了,有人来了!”江若岩眼神飘向门口。
谭倩撤回手,悻悻地走出去,临走前抛下一句“死丫头!你早晚会后悔的!”
关上门,落锁,江若岩背倚着门板喘息。泪,从腮边滚下,一颗,一颗,又冰又冷。
恐怕从今以后她们母女就形同陌路了。
虽然妈妈不爱她、不疼她,但终归心里有个依托。而现在,以后,连这也没有了。
擦干眼泪,走到落地窗边,不知道雷厉风在做什么?也在看着同一片月光吗?他那方明月一定格外明亮。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这个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他。她也只剩下他了。
幸好有他。
幸好有他,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宁谧的院子里白茫茫一片,裹着淡淡的银色,莫不是下雪了?江若岩仔细看去,却原来是如练的月光惹的祸。
尚未盈满的月儿称不上很圆,孤零零挂在天上,天际的云浓重厚沉,静静地漂浮,把月儿遮住,夜就暗下来。
原以为今夜就这样结束,月儿就这样隐没,她静静地站在窗前,等待。终于,漫长的漆黑过去,乌云退散,月儿又重新回来。
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她守着夜空能复见月明,守着妈妈能见慈爱吗?她茫然在窗边站了好久,好久。
对着手机发了半天呆,终于拨下最熟悉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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