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她明明没怨过任何人。被陌筝比下去了呢,她学会了道歉,自己却还不能。
她没告诉陌筝这些,因为一切都没有必要。
两个女人并肩上了飞机,夏清丽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姐,你不想走吗。”
“你明明知道的。”
微眯了眼,不想理会那句明知故问。
“不想走也没办法,看开些吧。”
夏清丽闭上眼,眼前就浮现监狱里那一幕,想着周阳就觉得好恐怖。他在喊,在诅咒,诅咒的不是陌筝不是林亚风也不是自己,他念着自己父母的名字在骂。然而她觉得恐怖的不是他的谩骂,而是那样的周阳竟被逼至如此。她想起自己求父母帮周阳想想办法,得到的却是一顿臭骂,还有两张飞机票。她知道,自己已然触到了父母的底线。不可能再躲在南京耗下去了。
再去探周阳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有人说他被放了,还有人说他被送了精神病院。放了?怕没有那么容易。夏、林两家,哪一家会轻易放了他?可是……
夏清丽清楚,周阳明明没有精神病的,明明没有。
想起白皑皑的病房,想起行尸走肉的患者,想起一个正常人要像一个那样的患者般被对待……
夏清丽没去找人查证,她情愿自顾自地相信周阳是被放了。
“夏如,你和父母说了什么吗。”她怎么相信自己在南京的事会被父母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有。”夏如冷却了表情。
夏清丽点点头,偏过头不再说些什么。她愿意去相信。她情愿去相信。
所有的这些她都没告诉陌筝,一如当年瞒着陌筝的那些事,因为没必要。
没必要多一个人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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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缓缓迈入冬的凛冽。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混沌的夜晚。
陌筝睡得很浅,之前忙于学习晚上睡得连个梦都没有,现在可好,每晚上都是一场场梦,一幕幕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她到不觉得是梦靥,起床后总要胆战心惊地细细品味,回想那一张张多日未见的脸。
还是凌晨就翻腾着从床上爬起来,近二十年都治不好的起床气竟然就这么治好了。陌筝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王子玩偶,坐在床边微微喘气。小王子的手里已不再握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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