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也罢,能毒死也好。
蹒跚着踱到这间单间配套的小盥洗室。
“哗哗——”水流开得很大,伸手,是一片足以静心的冰凉。
吐出嘴里的牙膏,望见和着血渍的白色泡沫,陌筝苦涩地舔着泛着血腥味的牙龈,伸手把白色的漱口杯抛回台架——原本还有一只黑色的,被她收起来了。很可笑吧,天天抱着小王子饮鸩止渴,那样一个不起眼的杯子就被小心藏好,怕触碰了无法痊愈的伤口。明明每天伤口都在撕扯。
往潺潺冒血的大口子上贴创可贴是有什么用。
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机,陌筝突然清醒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把这种东西放在洗手台,要是再进水短路自己就不活了。
她显然不曾知道,当她的手机被送修的时候,地球的另一方有个男人下了多大的决心拨了她的号码,只听到了“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回复。命运使然。
习惯性地滑开滑盖,立刻蹦出来夏清丽的短信。
陌筝微笑,边打开短信边缓缓迈向冰箱。自从某一天开始,这死女人就天天不间断地打开煲电话粥,不然就是发短信,害的陌筝现在睡觉都要静音——夏清丽从来不考虑时差问题。翻看着一条条短信,心里稍微有点充实感。
她们再也没对对方说过抱歉。
也许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然而那又怎么样呢,装作不知道也好,好好演完人生这场戏。这对于我们来说,仁至义尽。
短信里她说,放春假了回来看你。
陌筝合上手机,没再回些什么。死女人,上次还说自己放寒假了就回来陪自己。叼着发白的面包,陌筝慵懒地把一楼所有的窗帘拉开,所有窗户敞开。迷糊着一伸手,早已蔫了花的花盆从窗沿滚下。
“砰——”
这花盆碎裂的声音未免也太不清脆。
“我的头……”
一听这声音,陌筝一惊,是个男生的声音,有点……熟悉。很遥远的熟悉。那种熟悉飞快地牵引着陌筝向门外奔去。
真的是一个男生,要不是那个花盆把他砸醒,恐怕还在熟睡。他苍白的面容上刻着明显地倦意,看样子是这么在窗台过了一宿。
“陌筝。”
啊,那熟悉的声线。不,不单只是声音,从哪看都很熟悉,从哪看都是……
“陌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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