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你说详细一点吗?”我说。“你说羊博士什么的,我一点都搞不懂。”
“那么我就详细说吧。”羊男说。
“我想你或许不知道,这世界上大约住着三千个羊男。”羊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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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或许不知道,这世界上大约住着三千个羊男。”羊男说。
“在阿拉斯加、玻利维亚、坦桑尼亚和冰岛,到处都有羊男。不过这并不是秘密结社、或革命组织、或宗教团体之类的组织。也没有集会社团杂志。总之我们只是羊男而已,希望做个羊男,和平地生活而且。以身为羊男来思考事情、以身为羊男来饮食。以身为羊男来组成家庭。正因为这样所以是羊男。你明白吗?”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却“嗯、嗯。”地回答。
“不过也有一些人想要挡我们的路。那代表人物就是羊博士。羊博士的本名、年龄和国籍都不清楚。也不清楚那是一个人呢,还是多数人。不过可以确定是年纪相当大的老人。而羊博士的生活意义便是扯下羊男的耳朵,加以收集。”
“那又为什么呢?”我问。
“羊博士不喜欢羊男的生活方式。所以故意惹他们讨厌,还把他们的耳朵扯掉。然后幸灾乐祸。”
“好像蛮粗暴乱来的人嘛。”我说。
“不过我觉得其实应该不是那么坏的人。也许遇到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脾气才会变得那样别扭。所以我只要能找回耳朵就好了。我并不恨羊博士。”
“很好。羊男先生。”我说。“我去帮你把耳朵要回来。”
“谢谢。”羊男说。
“费用一天一千元,耳朵要回来后五千元,现在请先预付三天份的费用。”
“要先预付吗?”
“要先预付。”我说。
羊男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个大蛙嘴小钱包,抽出三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千元钞票,愁眉苦脸地把那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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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男回去后,我把千元钞的皱纹抚平,放进自己的皮夹。千元钞上沾满了污斑和气味。然后我到比萨店去点了沙丁鱼比萨和生啤酒。我一天吃三顿比萨饼。
“终于有委托案子进来了啊。”“巧莉”说。
“是啊,要开始忙了。”我一面吃比萨饼一面说。“我必须去找羊博士。”
“如果是羊博士的话,倒不必找。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因为常常会来我店里吃比萨啊。”“巧莉”说。
“他住哪里呢?”我吃了一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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