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你不会自己查查看电话簿吗?你不是侦探吗?”
我想怎么可能,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翻了电话簿页试试看。羊博士的电话居然刊在上面。
羊男(无业)…弓63-98
羊亭(酒店)……497-2001
羊博士(无业)……202-6374
我拿出手册把羊博士的电话号码和住址记下。然后喝了啤酒把剩下的比萨吃掉。事件好像可以很快解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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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博士家在绿街的西端。是一栋砖造的小房子,庭园里开着玫瑰花。在绿街来说难得有这么像样的房子。当然也相当老旧破落了,不过至少还像个家。
我确认了一下藏在腋下的枪的重量,戴上太阳眼镜,一面用口哨吹着“小丑()”的序曲,一面绕屋子四周走一圈看看。并没有任何特别可疑的地方。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窗上挂着白色蕾丝窗帘。非常安静而悄然,实在想不到会是扯掉羊男耳朵的人物住的地方。
我绕了玄关看看。名牌上写着“羊博士”。没错。信箱里什么也没有。却贴着“谢绝报纸、牛奶”的纸头。
探查过羊博士家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才好呢?我也没辙。因为实在太容易就找到他家了。本来应该经过各种曲折离奇的麻烦事之后,拼命推理才好不容易想到、找到房子,偏偏却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实在没办法好好整理出思路,这还真伤脑筋。我一面用口哨吹着巴哈的“以心、口、行为和生命(rzb)”,一面试着思考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最简单的是按门铃,羊博士出来的话就说“对不起,请把羊男的耳朵还给他。”实在很简单。
决定就这么办。
决定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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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十二次门铃。然后在门前等五分钟。没有反应。屋子里还是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麻雀在庭园的草坪上走来走去。
我正放弃了想回去时,门突然啪嗟地开了,一个大个子的老人猛不防探出头来。感觉非常鲁莽的老人。可能的话我真想就那样逃回家去。但总不能那样。
“喂,好吵啊。’老人大吼。“人家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在睡午觉,你们这些家伙真是……”
“您是学博士吗?”我问。
“那边不是贴着纸条吗?你不会读汉字吗?听着,谢绝报纸、牛奶…·”
“汉字我会念。我不是报纸或牛奶的推销员,我是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什么都一样。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羊博士这样说完就想啪啪地关门了,但我赶快把脚伸出去夹在门缝间把门卡住。脚踝被门撞得好痛,但我面不改色地强忍了下来。
“您没事,可是我有事。”我说。
“管你的。”说着羊博士用皮鞋尖端踢我的脚踝。痛得我以为骨头都碎了,但连这也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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