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行之夜,就这么不了了之。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昨夜一找到营地,没等东西卸下来,他就躺到地上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想想自己竟然如此窝囊,不觉有点自惭形秽。
仿佛回到了夏季,阳光十分骄烈,从帐篷开口一泻而入,照得眼睛也都睁不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的替身方才摸索到外面。昨天的反应,这会儿全都出来了,浑身散架似的,骨头骨脑都在不停地呻吟,胯部裆间,更是犹如火炙一样,又辣又疼。要不是人家姑娘及时提醒,只怕现在的裤子都得让血水给浸透了。心里一感激,不由把眼去寻人家的帐篷。
营地扎在一小片白桦林的边缘,初冬时分,树叶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仿佛在灰白的桅杆丛里,点缀了几片抢眼的金黄,而那些光秃秃的树干,正如不少桅樯歇憩在港湾。
草地也不再那么翠绿浓菌,要么墨绿,要么枯黄,间夹几丛不知被谁翻出来的红土,倒也不怎么难看,似乎在昭示着人们对美好季节的一种眷恋。微斜的阳光,浓烈不输夏日,只是被树干毫不客气地分割着,恰好给地上的雾气留出一些蒸腾的空间。
烟雾氤氲之处,正是一个火堆,一个枯枝搭筑的三角架下,一只铜锅正在沸腾。阿伦正在做饭,两个仆人在一旁帮着添火拾柴。四个亲兵,或躺或坐,显得百无聊赖,有的干脆拿一根树枝放在嘴里咬着玩。
“爰公子,您也醒了?饭快好了,正准备叫您呢……”
阿伦一见我的替身,便大声招呼。看着爰慧走路七歪八扭的样子,那四个亲兵都不禁乐了。爰慧也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咧嘴一笑。唯有那两个仆人却象聋哑人一样,只顾自己忙活着。
爰慧心里纳闷,不觉多看了他们两眼。他们也似乎意识到审视的目光,躲避似的慢慢走开了去。我的替身可不是不是第一次跟仆人打交道,在自己家里就使唤过。他总觉得他们一点也不象仆人,只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一个究竟来。
“您在找我的妹妹吧?”
见爰慧四下寻望,阿伦笑着说。
“她在自己的帐篷里呢……”
“不!我……”
爰慧自然不会说出心中的疑窦,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回对。正巧阿依闻声出来,更让我的替身觉得颇为尴尬。只见人家手里捧着一个布团,径直向他走来。
“您找我,爰公子?我在给您做了一个软鞍,里面是两块毛皮,待会儿,您先试试,可能这样会磨得少一点。哪儿真有不舒服,我还来得及改。这都得怪我的阿哥,他应该提前考虑到,您从来没有骑过骆驼,而且还要长途跋涉……”
也许正因为对方大气落落,我的替身反倒显得特别拘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张脸,红得象刚刚从火堆里捡出来似的。
“谢谢,是我没用,这根本不怪阿伦,他已经够操心的了……”
这个时候,那些亲兵堆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想来他们听不懂他们的中洲话,可从神态举止里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其中一个亲兵叽哩咕噜说了一通,阿伦和阿依也跟着忍不住笑了,唯独我的替身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愈发窘迫了。他本想掉头走开,但又怕人家会更加嗤笑。
“他们在问,您跟我的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伦象是怕冷落了爰慧,连忙扯他在火堆边上坐下。
“因为我们这里的风俗,丈夫是不会对妻子过分客气,不打不骂,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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