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只见稷腾打头阵,歪眼裂嘴,浑身上下充满了狰狞,身后紧跟着的居然都是自己伍群之中的团丁,那一个石根当然在里面,可不知为什么管柘竟然也站到了他们的一边。一个个手执绳索,张牙舞爪,在稷腾的指挥下,围了上来,竟是要来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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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睡着,我的替身就做了一个好梦。不料正待入港,突然感到有无数重物压来,等到稍微清醒了一点,发现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哼!你别再装蒜了,你以为我们没看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吗?哼!你就是官军的探子……”
一张狰狞的嘴脸,凸现在爰慧的眼前,定睛一看,正是晚饭时作弄自己的石根。周围也聚集了不少张面孔,赫然都是一个伍群的那些团丁。遍寻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发现稷腾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境与现实绞缠,梦境退去,现实渐显,现在倒真是有麻烦了。
一个伍群编制,不算伍长,一共有十二个团丁,十二张地铺,都挤在一个小厢房里。这会儿都起来了,却没有掌灯。但愿这是团丁们的自发行动,只怕还是那个心胸狭隘的石根在暗中组织并带头。凭感觉,我知道那一部连鬓胡子还在爰慧的腮帮子上,这些人,暂时还不可能把我的替身跟昨日满大街的通辑令挂上钩。
约摸估计了一下形势,爰慧和我才稍稍定下了心。只要不是形天他们,对付这些人,还不算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如何不暴露,就能蒙混过关,否则的话,闹大了,我们又将是前功尽弃。
大致分析了一下,想来还是管柘的自作多情,给我的替身惹来了麻烦,那般待遇,如何叫人不生嫉毒之心呢?至于所谓的官军探子一说,只怕是这些家伙一时之间唯一能找到的托辞罢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天涯沦落命吗?要不是想填填这只两脚罐头,谁又稀罕这身老虎皮了?”
“别他妈的花言巧语,快说,你到底是谁?干什么来了?”
“唉呀,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吗?谁还不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人家的目的,无非是想修理一下我的替身,晚饭时,爰慧的那一种应对花招,云笼雾照,模棱两可,却不乏夺人先声的烟幕,确实是有一点惹人心痒难搔,遇到个瑕疵必报的主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仅是这般,那也就不足为虑了。
“你们看,他是假胡子!化装!他化了装了!”
这一下,形势马上急转而下。原来刚才的撕掳之中,粘上去的鬓角,被揭开了一点,虽然没有点灯,可凑得近狠了,终究会被人注意到。那石根揪着用力一扯,嗤啦一声,全都揭了下来。
“果然不错,哼!还是一个小白脸呢,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嗨嗨嗨!你们这里怎么回事?闹什么闹啊?”
猝不及防,我的替身疼得眼泪都快淌了出来。正待发作,一声断喝,却见外面急匆匆跑进来几个人。
“报告统领大人,我们刚刚抓到了一个奸细,今天下午混进来的,才到我们伍,还化着装呢……”
石根跳起来一个立正,动作麻利,姿势标准,倒颇有军人风范。
“奸细?官军的探子?”
为首一个威武精壮的汉子,大步走近了爰慧,似乎还不敢相信,绕着圈子打量着我的替身。这个时候,我一直在暗地里祈祷,但愿这个家伙没有见过通辑令,抑或见了,也不会马上跟我的替身联系起来。
“掌上灯,倒是让我好好瞧瞧,昨天城里就闹官军探子,该不会是一伙的吧?那帮旧人笨蛋,只怕人家漏网,据说几乎杀了大半个难民营……”
可没等人家把话说完,我的替身就已经发动了。只见他轻轻一挣,那些缠了七八十来道的绳索尽皆脱落,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一气呵成,转瞬之间,为首的汉子已经成了我们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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